第二天,庚桑子醒來之時,懷抱中已然是空寂,昨夜的佳人不在,空氣裏卻還是殘留了些餘香尚未散盡。不來是空寂的眸裏,帶著一些不明的況味。三界之內,誰能如此的戲弄與他,可是,偏又在她的麵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明明是已經封了她的天靈,下了鎖魂,可是,她還是這樣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莫非一切隻能任由天意造化,半點不由他轉寰的餘地?
才起身出了門,靈淮正踏步和洛陽王唐非鈺向他這邊走來。二人的神色竟是異常的凝重。
走到了他的近前,靈淮站定了後,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然後才開口對他說道。
“師父,皇宮裏早上傳來消息,虞妃已逝。”
庚桑子心中一凜,昨夜之時水無憂的三魂在纏著他,自然不是她所為。因為有唐非鈺在,所以,庚桑子隻得密語傳音的問靈淮。
“你可問過雲澤太子?”
“昨夜,龍宮裏來人,說是東海龍妃身體有恙,把他急急的就叫回來了,他和我說了。”
庚桑子略想了一想,又問靈淮。
“你確定他走了?”
靈淮明白師父的意思,他無聲的看了眼唐非鈺後,又傳話給庚桑說道。
“師父,剛剛我已經去過了皇宮,淩波仙子是被撕碎了三魂六魄,雖隻一擊,正是胸口之處。”
唐非鈺這時候開口,對庚桑說道。
“師傅,昨日裏有眾人在場,雖是有些麻煩,可是倒也不礙事,隻是得勞煩你們三位在這裏耽擱幾日了。”
靈淮微微的一笑,唐非鈺現下存著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可是,要留住他們三人在這裏,又哪裏是唐非鈺能做到的。
現在,雖然唐非鈺對他們的身份存有疑惑,又弄了宮裏的所謂的天師,可是,又怎麼能識得了師父的真身呢,所以,他也僅止在心裏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才轉身對唐非鈺說道。
“我師父還有事情要處理,那裏也脫不了身,此事與我們三人並無幹係,洛陽王的王府之人俱可以做證,我師妹病在床上,我在院裏坐了一夜,我師父也是憩在洛陽王府裏,王府裏的眾多仆人俱都是個見證,難道,洛陽王這話裏還有其它的意思?”
唐非鈺沒有想到靈淮會把話說透了,一時隻能沉吟,如玉的手頓在身側,想了片刻後,才徐徐的一笑,對靈淮說道。
“此事因為牽扯到了我皇的寵妃,所以,小王我不得不謹慎。還望二位師傅見諒。”
“是嗎?”
靈淮淩然一笑,閑庭信步般的走近了洛陽王一步,手上的玄武劍並未提起半分,可是那殺氣卻是已經撲天蓋地的向唐非鈺罩了過來。
“洛陽王,我師徒三人也僅止與你有此一麵之緣,今日過後,這緣份也就算是盡了,你若做其它的計較,莫不如計算一下,怎麼在這件事情裏把自己摘清。”
庚桑子此時心中已經是明了,淩波仙子之事是睚眥做下的,他本是想待等回到了天庭,報與南天王此事,天庭自會對淩波有所懲處,卻沒有料到,他沒有困住水無憂的三魂,竟是連睚眥也沒有鎖住。
“去你師妹那裏,看看她是不是醒來了,如果醒了,讓她來見我。”
庚桑子說完,一揮袍袖,再也沒看唐非鈺一眼,轉身就往房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