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快走。”
見這樣的情形,龍王深知蚌母對他的勸慰是因為何樣的原因了。那個來自洪荒的傳說,他也曾經聽過,而且他知道蚌母喜歡的是人是大禹王的三公子。
“不,父王。”
雲澤勉強的停下腳步,他回頭四望,卻發現水無憂不見了蹤影。
“無憂!”
他不知道在混亂中,何時自己先放了手,又是何時她失去了蹤跡。
“都什麼時候了。”
雲澤身後的西海龍王也知情形緊急,伸手一掌直接將雲澤劈暈。
“不能回龍宮,恐那個妖孽找上門來,現在隻能上天上去躲躲。”
“也好。”
南海龍王抱起雲澤,歎了一口氣。
東海龍王上到半空中,回頭對正在與三公子鏖戰的庚桑說了一句。
“老兒在這裏謝過庚桑仙師救了我兒一命。”
說完,那天邊的雲頭就向東麵急急的飄走了。
三公子因為有彌勒佛的戒珠在身上,雖然他自己渾然不以之為意,可是,終究是施展起來受了些影響。
庚桑並未製他於死地的念頭,所以在招式上,留了一分的餘地。
“你還要執迷到何時?”
水無憂在夜夢中,曾經對他言語過她與自己的這個三哥哥的過往,以前,庚桑也隻是聽著的時候感覺這個三公子入了魔障,不能自撥。
隻是,今日裏,他的語氣中竟是多了分莫名的情緒,這是連他自己也弄不懂的心思。
如是當年,三公子如何放肆無忌的行徑,卻不妨礙世間的神仙給了他一個如蘭的評價。
這樣的一個奪了天地造化的人,偏就是入了情障,而不自撥,以前隻是聽說他對自己妹妹的執著,如今,庚桑自己麵對著這樣一個如蘭的男子,心中竟然五味雜陳。
甚至比剛才看到水無憂被雲澤牽出來,更讓他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心思的錯亂,在一瞬間竟讓庚桑的真氣走入了岔道,他完全沒有想到,一股鮮血飛濺在他的眼前,然後,他便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及至到了地上,他才控製住了自己的身形。
站在地上,再抬頭時,一片風清雲淡,哪裏還有剛才的那個人的半點的影子。
並不在意身上的傷,庚桑心知自己是怎麼回事,隨意的找了塊斷壁處坐了下來,手撐著一塊碎石,披在身後的發散落在斷壁殘垣的瓦礫碎石,眼神零亂的似是無處可以安放。
“師父,我回來了。”
身後,是他的徒弟靈淮。
“她呢?”
剛才在三公子剛一動手的時候,雲澤便吩咐手持盤古斧的靈淮把水無憂悄悄的帶走了。
因為,靈淮的手上有盤古斧,所以即使是被三公子追上了,也足矣應付到自己趕到。
可是,庚桑子沒有想到,靈淮卻一個人回來了。
“我讓她走了。”
“我是怎麼吩咐你的?”
庚桑震怒,他才站起來,又是一口鮮血飛濺,噴到了地上。
“師父,你受傷了?”
靈淮急忙忙的趕上前,扶住師父搖搖欲墜的身形。
“快,快回孟峰,不要讓她犯下了錯。”
庚桑從來沒有亭產的慌了神。
孟身無人,水無憂等的就是自己離開孟身,知她莫過於自己,甚至不需要言語,她的一點心思,他都放在眼裏。
“師父,你受了傷,此時不能動彈,我先為你運功療傷,什麼事也不差在這點時候。”
“不行,無憂要進寒潭,去救她的父親。不能讓她闖下這樣的禍。”
庚桑情急,又站了起來,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急,竟是讓他這時候驚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