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極之淵在此前,因為水無憂曾經被困在這裏,自從她出去了以後,靈淮曾經帶著仙界的人,把此處的妖魔都打掃幹淨。
所以,當血和庚桑再次出現在從極之淵的時候,此處已經不像往日那般的被戎山白煙灰所覆遮著。
“在這裏停一停吧。”
和水無憂走出昊天塔,庚桑並沒有對任何說起過。因為事牽著水無憂的魂魄之事,他的心裏自然是焦急的,路上也不敢耽擱,隻是憑著水無憂的記憶茫然的尋,兩個人走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了,並沒有什麼收獲。
不過,自己身邊的這個小丫頭卻樂得逍遙,時不時的還要惹上一些人間所謂江湖上的事情,雖然,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隻是,平素裏總是教導過她,要懷有仁心,水無憂卻總是能把事情弄得讓他啼笑皆非。至到了後來,庚桑索性帶著她走的都是一些極荒僻的路徑,即使是路過一些鎮店,也不再住店休息,兩個人總是尋了一些沒有人煙的洞穴之處。
這樣,反倒讓他少了些麻煩。
因為,庚桑身上的浩然仙氣,所以,一路上的妖魔也盡是繞著兩個人走。
庚桑不欲沾染太多的俗事,往夕裏那些嫉惡如仇的性子,到現在也被磨礪的圓滑了許多,隻要不是傷及性命,天理的事情,他並不插手。
“便是此處?”
從極之淵在以前庚桑其實也曾來過一次。
“是,往裏走,繞過這座山,在後麵有一個洞穴,我曾在此間住過。”
“是嗎?”
水無憂有些心急的想要看庚桑口中提的那個洞穴,便扯著庚桑的衣衫就急急的往前趕。
“師傅,以前你來過?什麼時候?”
“那時,我還沒有修成仙骨,是追著一個蛟龍到了這裏的。”
那次擒那隻孽龍的過程,十分的凶險,而且從極之淵又處於極陰之地,庚桑才會記得這麼的清。
水無憂見庚桑提及了以前的事情,她不清楚,自然便有些好奇的追問。
“是你自己?還是和著大師兄?”
“是和淩波仙子。”
庚桑並不避諱,看水無憂凝著麵容回頭看自己,他的臉上也是十分的坦然。
“就是在離前麵不遠處的深澗之處,我才擒住了它的,想來,在那邊山上的巨石上,還應該留有打鬥過的痕跡。”
“師傅,你喜歡過她嗎?”
水無憂扯著庚桑的衣襟,她當然知道淩波仙子曾經是對庚桑的用情有多深,隻是以前她不敢問,現在,她也隻是微微的小聲的提著,並不敢理直氣壯的問他這樣的問題。
“沒有。”
水無憂雖然明知道這樣的答案,可是她卻急切的想要確定,當庚桑真的親口承認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心也放回到了原處。
師傅隻喜歡自己。
心裏帶著淡淡的甜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師傅隻許喜歡無憂一個人,不許再喜歡別的女人,看一眼也不可以。”
她的要求提得霸道,庚桑隻是淡淡的露了一抹笑意,看著腳下的路,伸手環著水無憂的腰,扶著她走過一處淺沆之地。
他沒有告訴水無憂,她能回來,見到她這樣的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其實已經不再想奢求什麼了。
“就是這裏了。”
庚桑伸手指著前方的一塊巨石之處。
“你看,那上麵的一道裂痕,便是當初我的劍留下的。”
血也是身經百戰之人,隻看了一眼力道便已經是知道當時定然是萬分的凶險,雖然他沒有說,但單從這幾乎與山平齊的一塊巨石被一霹兩半的力道就能看出來。
“一線天?”
她指著旁邊的一處雕了字跡的凹陷之處,竟然看到了有人像是將這事記在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