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軒轅弓當初我是交與了靈淮,怎麼又會出現在永州之境呢,難道,孟峰有失?”
庚桑不得不這樣的懷疑,即使他根本沒有懷疑自己的弟子,可還是有讓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天一教一向是將教內的重寶都藏在幾重的仙陣之中,莫說是一般的妖孽,就算是魔王在世,也是難以輕易得手的。
庚桑臉上的顏色略顯遲疑了片刻,然後,他對水無憂說道。
“我們回孟峰去看看。”
水無憂站在庚桑的對麵,並沒有動,反而是在略略的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如今,那白五娘已經死了,灰飛煙滅,那麼就是有誰不想讓她說話。”
“無憂,你看此事可與東海有無關礙?”
此時,庚桑已經想出了很多的可能性,當時就雲煞在這個周圍,可是雲煞的身上根本沒有軒轅弓的痕跡,在那麼極短的時間裏,想要把軒轅弓處理掉並不是易事,而且,能夠在他的麵前拉開了軒轅弓卻又能做到不被他發覺,隻是這最後一點,雲煞便是做不到的。
可是,或許雲澤太子能夠做到。
庚桑的心裏不免有些疑惑。
這時,站在庚桑對麵的水無憂卻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雲澤。”
庚桑對水無憂這樣為雲澤說話,稍稍的感覺到了一些不悅。他反問道。
“為什麼?”
“因為,他身上有傷,是雲煞和我說的,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他的身上是帶著傷的。既然,他身上帶傷,就根本不可能拉得動軒轅弓。”
庚桑知道水無憂說的有道理,並不再說話。
這時候,雲煞和地府來的牛頭馬麵都已經走了,在這個極其簡陋的小院子裏,隻是站著庚桑還有水無憂。
庚桑走到這個看似破敗的房前,伸手去推那扇已經極是不穩當的門,那門像是隻要有人稍加用力便會掉了一般,門軸發出吱呀的響動,庚桑邁步進去,就踩到了一片的枯草之上,看起來像是農家用來取火用的柴草。
當庚桑走進去了以後,就感覺房間裏的視線極其的灰暗,眼前那灰白的牆麵坑坑窪窪的凹凸不平,就連腳下的地麵也都極不規整,還滿處灑著雜草。
這個小房子隻有左手邊的一個半月的洞口一樣的豁口,並沒有門,也沒有搭上任何的簾子,庚桑走進去,隻見到左手邊是一個土坯搭成的極簡單的床,床上僅有一個灰白色的帳子,從房頂垂下來,掩著床榻之上的被褥,再放眼望去,除了兩扇用白色的布糊成的窗以外,四周的牆壁竟然連一點的掛著的東西都沒有,和外間一樣,都是坑坑窪窪的牆麵,還露著雜草。
有時候,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庚桑凜然的視線掃過房間的各處,連地上的每一處他都沒有錯過,在仔細的看過了以後,他才若有所思的看向水無憂。
“你看這裏有沒有什麼古怪?”
“沒有妖氣,也沒有狐狸的味道。”
水無憂也感覺不對,她伸手摸了摸手邊的牆壁,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再伸手撩開了那個白色的帳子,也沒有見什麼蹊蹺之處。
“你再看地下。”
庚桑這時已經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株枯草,也隻是一株枯黃了的空心的杆,像是稻子一類的作物,又像是一種不知道名字的衰草。
“這是魚腸草?”
水無憂才就著庚桑手裏的那節枯草,聞了聞,就皺眉道。
“這種魚腸草,隻在陡峭的山峰與江河或是湖海相接之處的石崖的縫隙裏才有。我以前用過這種草藥。魚腸草生長極是不易,僅是一小撮就要廢很多的功夫。當年神農想要製趨避瘟神的丹藥,也是尋遍了很多的地方,據說,所得也是不多,這裏怎麼會有這麼一地的魚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