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外,太子衍眉頭微皺,心道:這李青唱的是哪出戲啊?如果真要救人,方法很多,用不著自首啊!莫不是因為林秀玉嫁給了加帕爾,便覺得生無可戀了?可是,他什麼時候跟東方素認識的?為什麼會願意為了她而自首?難道不知道,這殺人償命,是死罪麼?
“三郎,現在怎麼辦?”順德愕然地看著公堂上被衙役圍著的李青,問道。
“嗯……既然李青要出來頂罪,我想那個姓黃的應該也不會再為難東方小娘子了。哼,老師的好學生,竟然如此糊塗,我看他也該回去養老了!”太子衍沉著臉喃喃自語,一拂袍袖,轉身便走。
“三郎,真的不管李……青鳥了?”順德連忙跟在太子衍身後悄聲問道。
“……唉……他現在這幅模樣,讓他在大牢裏待一陣,也沒什麼壞處。”太子衍頭也沒回,邊走邊說。
順德怔了怔,扭頭看了一眼府衙,一跺腳,追著太子衍跑開了。
※
命相館這邊,莫雲杉和秦家二老一起,將已經拿了號牌的人做了登記,又收回號牌,關好鋪子,打算一起去府衙喊冤。這次,莫雲杉多了個心眼,其實也是怕連累二老,所以堅決讓二老待在家裏,自己一人獨自跑向了府衙。
※
公堂之上,黃府尹已經命人將李青鎖了。見他背縛雙手,跪在堂下,黃府尹還是心有餘悸,可到底對方現在隻能算困獸了,也沒啥好怕了。
“啪!”驚堂木一拍,黃府尹覺得膽氣兒足了些,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呔!堂下凶徒,報上名來!”
李青一撇嘴,懶待搭理:剛才不是都說了麼?
他的態度令黃府尹很不滿意,跳著腳正要喊打板子。
一旁的鍾二寶機靈地拽下了李青身上的腰牌,恭恭敬敬地呈給了黃府尹。
黃府尹一看那腰牌,撐著桌子的手一軟,身子都晃了一下。
這腰牌看起來可不一般啊!若是沒看錯,應該是太子府的腰牌啊!
黃府尹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慌忙揉揉眼睛,定睛再看:紫金腰牌,綴著鬥大的南海珍珠,其上團龍雲紋栩栩如生,可不是普通的太子府腰牌!
這事兒難道和太子有關係!?雖然坊間都傳說太子是個熱衷於吃喝玩樂的人,可也有人說著太子放浪不羈,無法無天。這要是得罪了太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放了,也說不過去。而且,單憑一個腰牌也不能確認此人身份,不如先關起來,差個清楚,再做定論!
如此一想,黃府尹也沒了打殺東方素的心思,胡亂找了個由頭,命人將二人收監,便退了唐。
※
府衙的牢房裏,這裏關著的人並不多,有也不過是還沒有審定的人,或者還沒在等判書的人。也有尋釁滋事,被關進來的人。
東方素被關在一個小牢房裏,裏麵還關著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看起來蓬頭垢麵,倒像是大街上的乞丐。
那兩名看不清麵貌的婆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東方素,互相使了個眼色,便起身逼近了東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