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文如風看得有些癡，就連曾經遠遠望過東方素一眼的喜公公，如此近距離把東方素瞧了個仔細時，一顆心也像是被誰猛地拽住了一般，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不過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東方素和莫雲杉也沒有太注意他，隻當他是文如風的家仆或同伴。
“我就是東方素。這位先生，還有什麼疑惑嗎？”東方素衝著文如風微微一笑，文如風臉上又是一紅，緊緊地握住錦囊。心中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果然是修行不夠！怎麼能被皮相所迷惑呢！？
文如風定了定心神，慌忙把錦囊遞給了東方素，同時偷眼瞧著東方素的反應。
東方素接過錦囊，玲瓏小巧的鼻子忽然抽了抽，隨即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先生，這錦囊裏裝了什麼？”東方素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探究地望向文如風。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隻是代朋友轉送給東方小娘子的。”文如風被這雙清澈的眼睛盯得很不自在，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東方素展顏一笑，“有股子淡淡的香氣，還挺好聞，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你朋友。”
“啊，小娘子喜歡就好。那，我就告辭了。”文如風說著，扭頭就走，心裏還在為自己如此容易被動搖而感到難堪。喜公公又深深地瞧了東方素兩眼，他注意到東方素放下麵紗的時候，臉色變得慘白，似乎身體不舒服。
喜公公懷疑自己眼花，想要再看個清楚，可惜東方素已經將帷帽上的麵紗拉下，擋住了她美好的麵容，而喜公公也找不到別的理由讓她再掀起麵紗，由他瞧個清楚。於是，喜公公快步追上文如風，湊到他身旁，將自己剛才所見告訴給了文如風，並問道：
“你說，她會不會就是那種，道行很深的妖怪？所以，能夠抵禦你的那個驅魔香的藥力？”
文如風站住了腳步，並沒有回答喜公公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秦家小院的後麵。
東方素和莫雲杉已經走出了小院，莫雲杉轉身輕掩房門，之後快走兩步追上了東方素。兩人慢條斯理地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並未再回頭看他二人。
文如風歎了口氣，說道：“這，我還真是不知道。唉，今日出來，方知自己淺薄！修為不足，定力不夠，回去後，自會請罪。”
說完，文如風恨恨地一跺腳，扭頭便向來時的路上走去。
東方素強打精神，一手扶著莫雲杉走了幾步之後，便覺得胸中氣血翻湧，煩躁難耐，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裏折騰。
莫雲杉感到手臂被東方素抓緊，扭頭問道：“姐姐，可是哪裏不舒服了？”
東方素輕輕搖了搖頭，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輕聲問道：“剛才那兩人走了嗎？”
“嗯，走了。”莫雲杉偷偷回頭瞄了一眼，見小巷子裏沒人了，這才連忙回應道。
“你快去找輛馬車過來，我在這裏等你回來。”東方素說著，扶著莫雲杉，背靠著牆，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姐姐，我看你這是病了吧？要不，我送你醫館吧？”莫雲杉有些著急，想要將東方素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