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王衍來到了柴房,守在柴房外的兩名護衛連忙打開了門。
柴房內,老漢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臉委屈地看著王衍。
“這位公子,你們不能不講道理啊!要知道,濫用私刑是犯法的啊!我一片好心把那位小娘子送回來,沒想到竟然會被這樣對待!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理會她呢!”老漢越說越氣,可是又有些害怕王衍,神情不時瑟縮一下。
王衍嘴角微微咧了咧,走到老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介意,我隻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那麼這錠金子就是你的謝禮。如果你有半句假話……”王衍說著,從腰帶上抽出軟劍,輕輕一振,挽出一朵朵寒光四射的劍花,朝著一堆木柴蕩去。跟著寒光一收,便見木柴瞬間變木屑了。
老漢看得下巴都差點兒掉地上,張大了嘴,死魚一樣上下抖動了幾下,愣是半晌都沒合攏嘴。最後,隻從喉嚨裏擠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聲響。
王衍挑了下眉毛,說道:“我就當你明白了。”
老漢連連點頭。
“好,我來問你,你是哪裏人,家住何處?”王衍雙手抱在胸前,斜睨著老漢問道。
老漢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我,小老兒,就,就是本地人,住住住,住在永福街,離這裏不過三條街遠,你去一打聽毛驢兒張,周圍的人都知道。”
“你怎麼想著要去破廟拜神的?這附近就沒有別的有香火的寺廟嗎?”
“有,有的。隻是,小老兒多年前曾經在那間金剛寺許過願,若是能攢夠十兩金子,就去給菩薩燒高香。昨日,小老兒正好攢夠了錢,於是今天就帶著供品去還願了。你,你要是不信,去去去,去金剛寺瞧瞧,或者問問那位小娘子,小老兒說的可都是真的!”毛驢兒張哭喪著臉,緊張兮兮地說道。
王衍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抿緊嘴角,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得毛驢兒張渾身直哆嗦。一疊聲地說“我真沒說假話啊!我要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呀!不得好死啊!這位公子,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的話呀!我真沒有騙你啊!”
盡管毛驢兒張說得聲淚俱下,王衍的表情和眼神卻沒有半分動搖。又打量了他一陣,王衍忽然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柴房。
來到拆房外,他立刻讓其中一名護衛去永福街查探毛驢兒張的情況。
護衛剛剛離開,李青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三郎!”
“找到裴家班的陶勇了麼?”
“沒有,我們到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都已經走了。我已經命人往前路去追了,隻要他們不是故意躲避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李青回答道。
王衍點點頭,伸手拍了下李青的胳膊,說道:“辛苦你了,走進去坐坐吧。”
“不了,馬統領還在客棧等著我回信,看三郎決定何時啟程?”
王衍抿著嘴想了想說道:“這樣,東方素這才回來,且讓她休息休息。咱們明日一早再出發。”
“好,那我這就去通知他一聲。再讓廚房準備些食物過來!”李青說著,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