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看在東方素的份兒上，王衍的那點兒耐心也快要耗完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就不要再糾纏了。陶勇要為他的行徑付出代價，這點兒是必須的，你二人今日來這裏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走吧。”王衍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東方素也察覺到了王衍的忍耐到了極限，連忙站起來對黃九牛說道：“對了！黃兄弟，你之前說是要來北岷雪山獵狐的，是吧？”
“哦，是啊。”黃九牛不明白東方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話題，茫然地撓了撓腦袋。
“那個，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裏獵狐。”東方素說道。
“為什麼？難不成還有狐妖會冒出來吃人不成？”黃九牛滿不在乎地玩笑道：“就算真有，爺爺我也不怕！聽說那些狐狸精都漂亮著呢！真要敢出來，就給兄弟們抓幾個回去，當老婆！”
王衍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心道：這個不知死的莽漢，竟然敢對東方素說這種輕浮的話！這裏真是有狐妖！不過之前答應過東方素和林白，不將狐妖的事情告訴別人。而且，就算他沒有答應過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想告訴黃九牛，倒想要看看他得罪了狐妖，會有怎麼個下場！王衍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瞧得順德心裏直犯怵。
東方素犯了難，要是黃九牛他們不聽勸告，強行上山獵狐，碰上了三重道的話，那可真是死上一百次怕都是不夠的。雖然他們曾經落草為寇，但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呀。而且，在一路上，黃九牛等人也幫了他們不少忙，她也不忍心看著他們去送死。
思索再三，東方素走到王衍身旁，悄聲說道：“待會兒，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王衍歪著腦袋看向東方素，猜不透她想要幹什麼，不過既然她主動提出讓自己幫她，那不管是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答應的。沒有多想，他衝東方素微微一笑，默默點了點頭。東方素也沒有再說什麼，同樣回報他以微笑，跟著走到黃九牛和裴小雨麵前，對黃九牛說道：
“我真的希望你們能不要上山去獵狐，但是堅持要去，我也無法阻止。不過，我現在給你一個交換條件。如果你保證不在這裏獵狐，也不慫恿別的人來這裏獵狐的話，王公子便讓陶勇和裴小雨見上一麵。作為交換，這個條件，你滿意嗎？”
“這……”黃九牛為難了，要說不去獵狐，那兄弟們白白折騰了那麼久，跋山涉水地來到這裏。要說去獵狐，那就不能幫裴小雨達成她的心願了！呀！真是讓人兩難啊！不過，仔細想想，就算不能在這裏獵狐，也可以去附近的山上打獵，就算附近的山都不行，那回去也能打獵啊！天下之大，還怕沒有獵場！？可是裴小雨就隻有一個啊！難得有我能幫上她的地方，說不定，她一感動，就跟我回山寨了呀！
黃九牛努力地權衡了一番，又見裴小雨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一言為定！喂，那個王公子，你不會反悔吧！？”
王衍嘴角咧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啊，既然是東方小娘子提出的條件，那就是我的條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明日我們要上山，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們回來。之後，我自會帶裴小雨去見陶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