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地裏進行的賭局很快就傳到了馬統領和李青的耳朵裏，甚至連王衍都知道了，到最後除了莫雲杉本人被蒙在鼓裏以外，整個隊伍的人都知道。
“姐姐，我是不是哪裏不對啊？”夜晚在帳篷裏，莫雲杉偷偷地問東方素。
“什麼不對啊？”
“就是，我發現，大家好像都在看我，而且，眼神還很奇怪！”
“哦……那一定是你多心了！他們就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的，沒什麼不同！”東方素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呢。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喝醉的糗事了！？啊！沒臉見人了啊！姐姐，把你絲巾借給我吧！我好把臉蒙起來！”
“別逗了，瞎想什麼呢！不過，我想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喜歡李大哥啊，還是馬大哥啊？”東方素若無其事地問道。
一旁的小蝶和玉蘭一聽，也不顧身份，伸長了脖子，支愣著耳朵想要聽個清楚。
“唔嗯……這個麼，我想想啊。李大哥呢，我肯定是喜歡的啊！隻是，自從那天津橋之後，我真是沒臉見他了。馬大哥我也喜歡！因為他教我棍法啊！姐姐，你不知道哦，他棍法可好了！”莫雲杉連比帶劃地說著，看得東方素忍俊不禁。
東方素清了清嗓子，打趣道：“那，要是你李大哥和你馬大哥比武，你覺得他們誰會贏啊？不，或者，你希望他們不要誰贏啊？”
“這個啊……嗯……嗯……”莫雲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被難住了，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使勁兒捏著自己的下巴，閉上眼睛狠狠地想了一陣，愁眉苦臉地說道：
“姐姐，你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回答！我……我就不希望他們倆比試。再說了，他們一個用劍，一個用棍，這怎麼比試嘛？一定要說的話，我希望他們兩個都能贏！”
“嗬！你還真夠貪心的！”東方素笑道。
“不不不，這個不叫貪心。那，你說，李大哥和公子比試，你希望誰贏呢！？”莫雲杉忽然矛頭一轉，歪著腦袋盯著東方素問道。
哦！哦！哦！莫小娘子好樣的！竟然懂得反問了！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小蝶和蘭花對視了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往東方素和莫雲杉的位置挪了挪。
作為仆人，八卦主人的這種事情大概是作為仆人這個身份最大的福利之一了吧！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八卦之心不可丟！
兩人恨不能把耳朵摘下來，直接扔到東方素她們身旁！
東方素瞧著莫雲杉，哂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倒把問你的話拿來問我？”
“那我不管！你說你說！”
“啊……我呀……不告訴！”
“你這是耍賴！”莫雲杉不依不饒，便撲上去跟東方素打鬧起來。
小蝶和蘭花一臉的失望，相視一笑，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倦意慢慢襲來。
忽然，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響起，像是有狼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