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和加帕爾的臉上都露出了難為情的笑容，隨即衝東方素點點頭。
東方素又看向加帕爾說道：“加帕爾，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加帕爾簡直喜出望外，連忙笑眯眯地點頭說道：“好啊！”
王衍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沉吟片刻便訕訕地起身告辭。
東方素和加帕爾也一起走了出來，兩人與王衍道別，朝著營地邊緣走去。
望著二人的身影，王衍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加帕爾，雖然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說什麼。但是，我作為一名女子，我得為王妃說句話，你還是應該去看看她。她一個女子，孤身在外，出嫁之後，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丈夫對她的關愛了。”東方素低著頭，輕聲說道。
加帕爾原本滿心歡喜，以為東方素會跟他說些離情別愁的話，沒想到竟然是勸他多與王妃親近的話，心裏陣陣發涼。
“素素，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嗎？你難道忘了她是怎麼對你，怎麼傷害你的了嗎？你已經救了她，還要怎樣？把我也搭進去？有些人是救不了的，你不知道嗎？”加帕爾惆悵地說道。
東方素輕歎一口氣，說道：“可是，如果不是你那樣對她，讓她心中毫無希望，積怨滿腔，她也未必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加帕爾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也覺得很委屈。半晌，帶著慍怒的口吻說道：“那你有想過我嗎？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讓我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子結婚，對一個我不喜歡的女子歡笑？我做不到！再說，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難道，你對李青就很好嗎？你愛李青嗎？你有給他希望，你想要跟他過一輩子嗎？你願意嗎？”
一連串的逼問，問得東方素措手不及。是啊，加帕爾的話沒錯啊，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嫁給李青。並且，跟李青結婚後，她也隻是出於朋友間的那種義務在對待李青。
說起來，東方素還算是幸運的，畢竟她和李青彼此之間還是相識的。而加帕爾跟林秀玉，卻是兩個彼此連麵都沒有見過的人，如何讓他就能給對方好臉子了？
對於這個問題，東方素也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和答案。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連自己想要的人是誰，也不是太清楚。每個人都對她那麼好，真是讓她無從選擇。何況，現在她也是他人妻，雖然是名義上的，卻也畢竟不同以往。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這種沉默中夾雜著令人隱隱作痛的氣息。
“夜涼了，咱們回去吧，免得別人說閑話。”東方素說道。
“……怕人說閑話，那你不是不應該叫我單獨跟你一起出來？”加帕爾心頭氣悶，忍不住訕訕地說道。
“那我要是單獨跟你待在帳篷裏，豈不是更說不清？”東方素回嘴道。
“你！”加帕爾扭頭瞪向東方素，卻見東方素也揚起小臉，毫不示弱地瞪向了他。一瞬間，她那妖異的眼眸中倔強又無辜的神情猛地擊中了他的心，他隻覺得一下喘不上氣，連忙將目光移向了一旁，改口說道：
“你……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