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板忽然發覺金榮沒了聲兒，低頭一瞧，就見金榮衣服眼淚汪汪的模樣。
“呃……你……其實也挺厲害的！”譚老板洞悉了金榮的情緒，悠悠然地補充了一句。可是這句好意安慰的話，卻讓金榮心裏更覺得酸，一跺腳，扭頭就跑。
譚老板想了想，連忙喊了一聲“金榮”，跟著追了過去。
二人的聲音驚動了東方素和加帕爾，加帕爾好奇地問道：“那倆怎麼了？”
東方素茫然地搖搖頭：“大概是瞧見我們一起，他不開心了吧？”
“我們怎麼礙著他了？”加帕爾更是一頭霧水。
“嗯……這事兒挺複雜的，不過，也不打緊。你不用放在心上。”東方素猶豫片刻，覺得還是不要在背後說別人的是非好。
既然東方素都這麼說了，加帕爾當然不會再繼續追問下去，拉著東方素往前走了幾步。
東方素輕輕掙脫了加帕爾的手，轉頭對加帕爾說道：“加帕爾，有些話，我想，我總是要對你說的。”
“別叫我加帕爾，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七郎。”加帕爾心頭一跳，預感到東方素想要說什麼。就算看不見東方素的神情，他也能猜到不會是自己想要聽到的話，神情立刻黯淡下來。
東方素扭頭瞧見加帕爾那張憂傷的麵孔，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自己也必然要辜負他的一片深情，她可沒辦法做到如紫玉羅刹所說的“兩個都要，再多也沒關係！”。
“七郎……其實，我，我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對你說，也不能對任何人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也知道你之前娶林秀玉的情非得已。可是，從你娶她那天起，我便已經把你當做了最好的朋友。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非常感激。隻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回不去了。”東方素輕聲說道。
加帕爾的心一陣陣揪緊，這個話題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探討了，紮叔也為此表示過遺憾。東方素也不止一次暗示過，可是他就是不想麵對這個事實。
“可是，林秀玉和李青現在都已經不在了，難道我們之間就不可以嗎？還是說，你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太子衍？”加帕爾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顯得特別艱澀。
東方素知道，真相總是會讓加帕爾難過，但是她不得承認這個事實。
“我，我……你……你們，不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不不不，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娶了別人。可是太子衍本來就是有太子妃的人，你也依舊喜歡上了他。看來，我真是想多了……好吧，我知道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都是我……”加帕爾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起來，連後麵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東方素想要安慰他，卻又無從說起。畢竟，她無法反駁加帕爾的話，論真說起來，她自己都鬧不明白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裏有了王衍這個人。
“七郎……我……”
加帕爾別過臉，衝東方素擺擺手，打住了她的話頭。他不想讓東方素看見自己現在狼狽的神情，也不想聽東方素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