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接受了三重道的提議，一同轉到了偏殿，又命人送上了茶點鮮果等等。
東方素將今日所見所聞所思悉數講給了九矅和三重道聽，在她心裏依然將兩人當做親近、可信之人，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二人非常認真地聽著東方素的講述，一直沒有打斷她的話，隻是從他們的神情上多少能看出他們的驚詫之意。
在聽完了東方素的講述後，九矅皺著眉頭狐疑地說道：“所以，你是打算將三合原的人都遣散掉？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這樣做，你自己也許是輕鬆了，可是這麼多妖族就又會陷入曾經的混亂中，還會為禍人間，你就不擔心？”
“我當然知道這個可能性，我並不是要遣散三合原，我隻是希望這裏不要成為一個風月場所。阿九姐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三合原完全可以經營其它的呀，像入骨茶肆的東西就很有特點啊，雖然是貴了點兒，但是可以把服務拆分開來呀。減低單項的價格，生意一定比現在還要好很多。”東方素說道。
九矅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憐愛而無奈的神情，真就如一位姐姐看自己的妹妹一般：“三合原長期依靠的就是這個聲色犬馬的迤邐風姿，這些妖怪們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如果這裏隻是普通的市集，那與人類世界又有什麼分別？再說了，你讓妖怪們學手藝，隻怕……”
王衍輕笑一下，揶揄道：“我就說句大實話，繞那麼多圈子，說白了，其實就是這些妖怪們就是好逸惡勞。也沒人逼迫他們，就願意用這種最省事兒的方式來賺取所需。”
九矅和三重道一陣尷尬，雖然王衍這樣的說法有些以偏概全，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也知道王衍並非要針對他們，隻是被人這麼一說，多少有些不痛快。
東方素連忙打了個圓場，跟著說道：“阿九姐姐，三師兄，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我也知道，想要改變這個情況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是如果我們努力去做，也許會有轉機呢？”
“說的也是。不過，目前還是先維持現狀吧。至於你說的那個茶肆的老板是天命之人，此事可是當真？”九矅問道。
“我也拿不準，應該錯不了。茶肆的骨掌櫃說了，再過一兩個月店主就會親自來，到時候會通知我。但是那個時候，我怕我會因為蜀國和昊國的事情脫不開身，所以還想懇請阿九姐姐和三師兄能夠暫時代替我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東方素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三重道皺著眉頭說道：“我說師妹啊，你這可到處都欠著呢啊！自己的大本營不管，這裏的妖都也不管，盡跟著人類的世界瞎混。我說，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半妖的身份揭穿，人類會怎麼看你？還不是一樣要把你趕盡殺絕。你何必為了他們大費周章？”
聽了這話，王衍不樂意了：“人類也不都是那麼愚蠢的，明辨是非善惡人類都知道。素素在人界自然有我來保護她，我不會讓人動她分毫！”
“嘁，就你？要真如你所說，那我這位主公師妹就不會被扔進大牢好幾回，還差點兒就丟了性命。”三重道訕訕地斜睨了王衍一下，表情甚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