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敲打著的密函內容,就是關於加帕爾已經離開了安榕城的消息以及昊國如今的戰況。
既然加帕爾走了,東方素又忙著抓昔拉,王競覺得自己隻需要在合適的時候給與支持就可以了。
在看似花團錦簇一片祥和的後宮內,卻隱隱浮動著令人不安的氣息,或許是天冷了,或許是宮女、太監們從自己的主人那裏聽到了什麼消息,一個個比平日裏都更加謹慎。
榕溪宮內,徐貴妃的房間門窗緊閉,丫鬟們都不讓進,就連桂枝也站在門口。
房內的隔間裏,徐貴妃對麵坐著一名戴著鬥篷的神秘人。
“娘娘,最近局勢有點兒動蕩啊。自從太子被聖上以休養之名軟禁宮中,外頭已經流言四起了。就連一向不問世事,隻知道吟詩作畫的祁王這幾日也往皇宮裏跑得勤啊。”
“哼,那祁王還不是受了他那側妃湯萱的慫恿,這湯萱不過是湯將軍的庶出,一心想要攀高枝兒,當年嫁給了祁王就覺得委屈了她似的,現在瞧見這機會,還不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祁王心性散漫,大抵是被她煩得不行了,勉強來宮裏走動走動吧。”
“娘娘說的是,另外,桂王也回來了呀。說是因為母親身體不好,道觀條件不好,要回來讓禦醫調養,聖上已經允下了。”
“桂王,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他母親賀子淑不過是個貴嬪,在聖上那裏一點兒不得寵,又總是病歪歪的,聖上可不喜歡病秧子。要真喜歡,也不會早早就送出去了,就算回來也不足為懼。”徐妃篤定地說道。
“可是娘娘切不可掉以輕心啊,哪個皇子沒有坐上龍椅的心?桂王雖然年幼,但是聰慧過人,人盡皆知。而且去了道觀這些年,跟著道士們修習道法、劍術,都說他文武雙全呢。平日裏言行又不似普通少年那樣輕挑,反倒是穩重得體,聖上近日對他可是青睞有加啊。至於祁王,雖然說不上文武雙全,但是也有治世之才,聖上還曾經當著大臣的麵誇獎過他呢。娘娘,這兩位您可都不能小覷啊!”
徐貴妃撇了撇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不小覷又能怎樣,畢竟是聖上的心意,我又豈能左右?”
披著鬥篷的人一把搶過徐貴妃手中的茶碗,將裏麵的茶潑在了地上。
“放肆!”徐貴妃驚怒。
那人卻不緊不慢地將茶碗又放回桌上,重新倒了一杯茶:“娘娘,這茶杯裏的水不倒掉,就沒有辦法添新茶呀。”
徐貴妃一怔,明白他話裏有話,但這話裏的意思,她想著都有些心驚。
披著鬥篷的人掃了徐貴妃一眼輕笑道:“貴妃娘娘莫不是舍不得?”
“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就怕這一碗茶沒倒好,潑在了自己的腳上,或者沒茶可再續那就不好了。”徐貴妃接過茶杯,淡淡地說道。
“娘娘不用擔心,外頭有的是好茶,隻要娘娘需要,永遠都有茶喝。”
徐貴妃沒有說話,默默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另一邊,清寧宮內,陳皇後也正愁眉不展。聖上將王衍關在皇宮內已經有些日子了,既不放人也不準任何人去探視,就是陳皇後親自去也沒有用。每次向聖上央求去看看王衍,也是一並回絕。求得次數多了,聖上索性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