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易聞言一凜,退後幾步,幹笑道:“我覺得……不會信吧,除非我真的是被羽箭射中而死的。”
虞少卿嘿嘿一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說罷手掌伸開,驀地掀起一陣疾風,將周圍那些牛馬身上的羽箭盡皆握在手中。他另一手捏著羽箭的一端,用力彈出,風易隻聽得嗖嗖連響,耳邊聽到裂風之聲。
若是放在兩日前,但這一箭風易便躲不過去,隻能閉目等死。但昨夜吃了老爹給的靈藥,修為大增,耳聰目明,那羽箭射來的軌跡他竟然看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側身一躲,那箭頭擦著他的臉皮飛了過去,微微感到一陣疼痛。
虞少卿見他躲過,大吃一驚,又是虛指連彈,五六隻羽箭接連朝風易射了過來,
風易目光一閃,隻覺前方無數靈光閃爍,他瞅準縫隙,先是抬腳一躍,堪堪在其中兩箭的空檔中穿過。旋即又用手抓住一箭,四下亂揮,又有三羽受力迫開,落在了草叢之中。
他雖有靈力,卻不會一絲武功,在半空中停留片刻便無以為繼,跌坐在地麵上。卻見還有一箭正朝自己眉心而來,他心頭大駭,急忙下意識的揮起胳膊去擋,隻覺一陣鑽心的劇痛,鮮血激灑。
風易向後翻滾幾下,那羽箭正紮在手臂上,他一咬牙,用力拔了出來,臉色已是蒼白。
虞少卿見他中箭受傷,卻不再追擊,冷笑道:“看不出你還有一點修為,對你們外族人算是難得了。隻可惜你不懂事,非要來忤逆我。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乖乖的給我磕頭認錯,答應以後臣服於我,今日便不殺你。”
風易扯下一截衣袖,包好傷口。這箭傷深可見骨,血肉外翻,若是平時他早已疼的昏過去了。但奇怪的是,過了片刻鮮血竟然自己就止住了,疼痛感也大為減輕,仿佛有一股暖流自動的環繞在傷口周圍,緩緩愈合。
片刻後,他已覺好了一小半,心頭大喜。當下緩緩站起身來,道:“要我磕頭認錯嗎?”
虞少卿以為他要屈服,點頭應聲,卻見風易彎下腰去,忽的大叫:“做你老母的春秋大夢去吧。”下一刻,已見幾道羽箭飛了過來。
虞少卿見他學自己的射箭之法,又敢對自己出手,大怒不已,揮手彈開羽箭,飛身過去一拳砸在風易的胸口。哪知風易早已預見,側身向右一退,虞少卿那足以開山斷石的拳風擊了空,後麵的一棵大樹被瞬間擊出一個碗口大的深洞,汁液橫流。
風易接連退後幾步,大口喘氣,心頭暗道僥幸。若是虞少卿全力出擊,以他太靈境的修為,自然絕不是對手。但這廝自負實力強,出手隻顧力量,沒有一絲機巧。自己預判他的出拳軌跡,正好躲過去了。
饒是如此,那剛猛的拳風仍然壓的自己胸口疼痛,氣血翻湧,過了半晌才壓了下去。
虞少卿不可置信,又是震驚又是愕然:“怎麼可能?這狗東西昨天明明還一點修為都沒有,怎麼今天完成變了個樣子……”想罷又怒火攀升,直透頭頂。
“我就不信以我太靈境的修為,竟然收拾不了你一個廢物。”
說罷右掌疾速抬起,疾風呼嘯,靈光乍現。風易驚駭看到,竟有無數亮光彙聚在其掌心,仿佛無數星辰一般,融合成一磅礴的大海,其中靈力沛然之極,不可阻擋。
風易這才真正生出一絲懼意,自己雖然修為大漲,但與虞少卿差距仍然巨大。況且對方身為大長老之孫,自小便修煉功法,招式精妙,後招無窮無盡,實非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可以比擬。
此番自己可真是托大了!
下一刻,虞少卿手掌華光綻放,宛若正午的太陽。映得他的冷笑猙獰無比,他大踏步向前,冷道:“廢物,學了個三腳貓功夫就以為可以和我相比了嗎?今日就讓你瞧瞧北鬥七靈的威力。”
說罷大吼一聲:“天衝月虹!”
他一掌推出,那無數靈光如月如虹,紛紛散開,化作滿天星鬥罩在風易上方。
風易隻覺一股絕大的壓力當頭而來,他仿佛麵對著浩瀚星空,而自己隻是其中的一個塵埃,力量渺小,微弱之極。饒是如此,他仍然不甘放棄,暗中運靈,想要作最後一搏,至少不死的那麼窩囊……
虞少卿手掌轟然變大,如山嶽一般。他見風易仍想抵抗,冷笑:“狗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先廢了你的丹田,讓你成一個真正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