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妘寒浞自從登位以來,窮凶極惡,奢靡之極。經常在各處修建華麗的行宮。下麵的百姓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卻要終日幹活,還要自備幹糧。
每修一處行宮,都要死數萬無辜的百姓。這趙家村因為四麵環山,和外界很少接觸,才幸免於難。想不到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那軍士見無人響應,大怒:“怎麼?難道還要老子來請你們嗎?”
村長歎了口氣,陪笑:“軍爺不要動氣,等我們收拾一下,帶點幹糧,再上路。”
軍士聽罷,才消了消氣,勒馬下地,讓人取來吃喝,作威作福,簡直把村民當成了奴隸。
過了半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方才背著包裹,走出村子。身後跟著一些年輕婦人,一個個臉上帶著淚花,依依不舍,她們知道,這一去十個有九個恐怕是回不來了。
還有一些兩三歲的孩子,不知道父母在哭什麼,隻是被感染的,也哇哇大哭。
村子囑托了片刻,便和剩餘的村民一起立在村口,怔怔的看著。
風易在一旁,看的心中不是滋味,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少年,知道輕重,自己出手救下他們倒是輕而易舉,但自己卻不能在這兒看上一輩子。
自己一旦走了,這些軍士再來,村民們可如何抵擋?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辦法。忽的看到那些孩子的淒慘模樣,想到他們這麼小就失去了爹爹,又聯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一橫,忽的對村民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把他們帶回來。”
村民們正悲傷,忽然聽到這句話,嚇得呆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到風易整個人氣勢忽變,腳下生風,如一道閃電般,直直追著那一隊軍士去了。
不過片刻,已經看到了他們的身影。風易冷冷一笑,身形一閃,飛到了不遠處的山上,在林間穿梭。
須臾,尋了一棵大樹停下來,悠閑的凝神眺望,足足等了半天,那隊軍士才趕過來,身後的那些村民哭喪著臉,麻木的跟著,明明是壯碩青年,卻像是垂垂老人。
風易一躍而下,嘴中還叼著一片樹葉,笑道:“軍爺,此行是去哪兒啊?”
寒國軍士勒馬長嘶,驚訝的看著風易,待看到他是一個人時,才稍微放下心來,冷道:“你是什麼人?敢阻擋大寒國的軍隊,你可知這是死罪嗎?”
風易哈哈大笑:“那你們擾了老子的美夢,知道這也是死罪嗎?”
軍士大怒,揮起鞭子抽了過來,風易冷笑一聲,一把將鞭子握在手中。那軍士使勁一拉,紋絲不動,仿佛陷入了石頭中一樣。
他驚駭不已,還沒回過神來,又見風易嘻嘻一笑,他覺得鞭子忽然變得冷如寒冰,硬如鋼鐵。這軍士慘叫一聲,這才發覺整條胳膊都冰凍起來。
風易笑道:“可千萬不要亂動。”
那軍士不聽勸告,又從腰間抽出一把鋼刀,劈了過來。風易笑著拿鞭子一檔,這冰凍的鋼鞭和長刀撞在一起,頓時抖動起來。軍士的胳膊被這麼一震,頓時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刹那間碎成了無數肉塊,散落一地。
剩餘的軍士看的目瞪口呆,連動手都忘了。也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妖怪啊,快跑啊!”嘩啦啦全部用皮鞭死命抽打馬屁股,朝前奔逃。
不想抽了半天,卻覺得自己原地不動。他們低頭一看,才發覺馬的四蹄全都陷進了泥土之中,動彈不得。這些戰馬都具有凶獸的血統,勇俊之極,但怎麼用力,就是拔不出來,直到後來,戰馬渾身充血,癱軟在地。
寒國軍士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妖法,心中已經把風易當作了山中妖怪,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手足並用,朝遠處逃去。
風易哈哈笑道:“這就要走嗎?老子也沒玩夠呢。”
說罷右腳一頓地,一股隱約的淡黃色靈力衝入大地之中。那些寒國士兵正跑著,忽的腳下的泥土似乎活了過來,將他們的雙腳纏住,緊接著是小腿,大腿,不過片刻,整個下半身都陷入土中。
寒國軍士哭喊道:“山神饒命,山神饒命!”
如果是以前,風易或許會心軟,但此次關係到村民們的性命,一旦讓他們跑了,找增援過來,可就不妙了。
歎口氣,笑道:“既然你們把老子認作山神,那就讓你們和大山融為一體吧。”說罷口中念念有詞,那些軍士周邊的石頭泥土陡然分散開來,像是波浪一般,露出一個大坑。
那些軍士陷入其中,隻覺眼前一暗,緊接著無數沙石嘩啦啦湧了下來。他們來不及喊叫,便暈了過去,隨即徹底被埋入地下,四周恢複了原狀,一點蹤跡也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