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笑笑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走進了屠宰的地方,她嚇得一瞬癱倒在地上。
“啊啊啊!!”
麥笑笑看著滿地的狗毛,黑白相間,瞬間發瘋般衝了過去,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捧起一堆狗毛。
麥笑笑眼眶中已經淚水禽滿。強忍著不留下來。像隻受傷的小狗一般,匍匐爬著尋找冬瓜的身影。
“冬瓜,冬瓜啊……”
麥笑笑四處爬著,喑啞喊著,直到在一堆的狗毛下,她抓住了一條項圈,珍貴就像是沙漠中的最後一滴水。
麥笑笑撥開上麵的狗毛,看到上麵有她親手刻的冬瓜二字,還有她留下的號碼。
項圈是獨一無二的,肯定不會錯。
是他的冬瓜!
“啊啊啊……冬瓜,冬瓜……出來啊,不要貪玩了……”
麥笑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崩潰,癱坐著,任地上的狗血浸濕她的褲子衣服。
眼淚嘩嘩如大雨而下,麥笑笑哭的撕心裂肺。心中的愧疚和仇恨將她整顆心布滿。
廚房裏的人聽到聲音過來,指著麥笑笑吼:“你誰啊。不知道廚房不允許外人入內,快點起來,出去!不就死了條狗,又不是死人了,哭什麼哭。外麵狗肉店每天都有人吃狗肉,你怎麼不上那哭去……”
麥笑笑沒有聽到驅趕和質疑,仍舊坐在原地捧著牽繩和項圈不願離開,“冬瓜,我的冬瓜……”
廚房裏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被麥笑笑的哭聲引過來的。堵在門口低頭冷漠看著麥笑笑哭成淚人。
地上的血水已將麥笑笑的小腿完全染紅,狼狽的像在外流浪的乞丐。
“趕緊走,不然我們叫保安了!!”
麥笑笑冷笑,抬頭怒瞪他們,一副準備魚死網破的樣子。
“你們抓我的冬瓜,還有理了?!你們知不知道它是有主人的,他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你們看著這項圈用用你們的腦子再說!!!”
麥笑笑舉著,滿眼通紅,蹣跚站起來,朝著一群廚師走過去。
“這項圈是一條哈士奇的,拴在後麵,我以為是狗販送來的,我就……”
剛才出去處理狗的廚師小弟回來,在麥笑笑的身後弱弱地說道。
不知所措的,看著麥笑笑的背影,有些膽戰心驚。
“所以是弄錯了?”麥笑笑嘴角咧開冷漠如寒冬中的冷風。雖笑著,沒有一點溫暖。
麥笑笑盯著他手上拎著的狗,一步步走過去,小心將狗頭轉過來,當看到那獨一無二的的藍色陰陽眼的時候,麥笑笑心中所有的希望如一塊巨石沉入海底。
手顫抖的不成樣子,慢慢的扶上冬瓜的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千萬倍的笑容,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吐露出一句話,“冬瓜——我帶你——回家。”
她從醫院裏九死一生後帶著尋她而來的冬瓜說的那句話一樣。
冬瓜,我帶你回家。
這個家,有它和她。
麥笑笑抱過被處理幹淨的冬瓜踉蹌著往外走,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的困難,手中抱的足有千斤重。
“小姐,抱歉,這狗多少錢,我賠你。”廚師小弟從後麵跑上前,一臉的愧疚。
麥笑笑沒搭理,兩眼通紅木然往前走。
“冬瓜,不怕,傻笑笑再也不會鬆開你了——”
麥笑笑落寞的背影落入幾個人的眼中。
廚師長站在最後麵,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輕諷笑容。
當初這狗在廚房大鬧害得他被罰了兩個月的獎金,如今落得這麼個下場,嗬,活該。
麥母三人站在後門口。
麥母遠遠看著麥笑笑走遠,嘴角一努,“這狗也真是衰,就牽在那一會,誰知道就出事,這下好了,我那女兒非得恨死我……”
酒店的最頂層套房裏,有人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