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花愁才從水中出來,這次沐浴本來是開開心心的,結果卻給弄成了這樣,真是太鬱悶了。
她穿上了衣服出了浴室,外麵一片的晴朗,陽光溫和地照在王宮上,金色的琉璃瓦,顯得金碧輝煌,連簷角的龍鳳都栩栩如生,似乎要振翅欲飛了。
花愁微微一笑,嘴角泛著一絲冰涼,銀子的宮中似乎不方便進去了。
她站在院子裏,仰望天空,白雲朵朵,五彩鳥展翅飛翔,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恍恍惚惚地向著宮外的方向走去,她出了大殿的門,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倚在一棵古樹上,雙手抱在胸前,俊美的臉毫無表情,隻有隨著風微微飄起的衣襟,成為他身上一道最優雅明媚的線條。
見到了她,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紅潤飽滿的唇微微張開,露出裏麵潔白如珍貝般的牙齒,他說:“你洗得真慢。”
她看著他,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溫暖,眼底有絲涼涼的。
“是啊,關了這兩天,感覺身上有晦氣,所以要洗久一點。對了,你怎麼沒有回去?我以為你先走了。”
風吹花嘴角微微揚起,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你沒回去,我怎麼可以先回去,我是在等你。”
花愁的心,微微地動了一下,曾幾何時,天龍也曾這般地等過她,禁不住心微微地收縮了一下,有點疼。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臉色更顯得有點蒼白,一陣風吹過,她哆嗦了下,這本是豔陽高照,暖風和煦的天,為何卻是這般的冷?
風吹花走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腰,淡淡地說:“跟我回去吧,我已經明白了你話中的意思,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用活人去喂神獸了。”
花愁微微笑了笑,說道:“可能吧,在你眼中,人命同等於草芥,可是在我眼中,人命永遠是高於一切的。雖然死在我手中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你明白麼?該死的,我才會殺了他們。”
風吹花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撫弄了一番,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呈著一道極其優美的弧線,棱角分明。他突然笑了起來,看了看花愁,那如花的粉麵,吹彈可破的肌膚,目中隱隱透著一絲的癡迷,說道:“我仿佛在夢中見過你。”
花愁不屑地一笑,說道:“得了吧,這種釣馬子的拙劣手段,在老娘身上行不通。”
她白了他一眼,一句話,將如此美好的意境破壞了,她瞟著他一眼,猛的走了兩步,疾步向前,掙離了他的懷抱。
“怎麼自己走了?去哪裏?”風吹花跟在後麵,笑嘻嘻地問。
花愁頭也不回,隻是答道:“你說呢?”
他胳膊微微一伸,拉住了她的手,口中淡淡地說:“嗯,我想一下啊,看這條路,你是想回我的太子府吧?”
她猛地刹住了身形,有點開心地說道:“你的太子位子保住了?”
風吹花好看的唇微微抿著,如一彎新月,有點得意地說:“那是,愛妃你的主意真不賴。”
花愁瞟了他一眼,笑著說:“那是。”
風吹花又加上了一句:“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你說什麼啊?挨抽是不?”
她雖然口中那麼說著,心中卻有點甜。
他拉住了她,眼中的冰冷早已不見,剩下的隻有一絲淡淡的柔情,象青絲柔曼爬滿了他的眼底。他說:“方才你的臉色好嚇人,我都差點不敢抬頭看你,現在好了很多。”
心頭升起了一股暖意,她淡淡地說:“不敢看,就將眼睛閉上,誰還勉強你看了不成?”
他卻接著說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看你。”
她撲哧一笑,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笑容,暖暖的,象極了這明媚的陽光,就連這風,也突然間變得溫暖起來。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就像那首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出了宮,外麵漸漸熱鬧了起來,花愁玩心頓起,她滿麵笑容地看著風吹花,卻不說話。
風吹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說吧,是不是有什麼餿主意?”
花愁很不屑地說道:“切,怎麼可以這麼認為?”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有求於我了。”
“我想轉一轉,在裏麵悶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出來了,你說我能不想過下逛街的癮麼?你,身為我的男人,要想不被我踢出局,就得陪著我一起SHOPPING。”
“燒……餅……啊,哦,愛妃你想吃燒餅麼?走,我給你買,原來你喜歡吃燒餅,回去叫廚子每天給你做,吃到你不想吃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