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睜開眼,剛好看見了他的眼睛,那麼的清澈明亮,仿佛這月光的湖麵,閃著粼粼的光,卻又仿佛被生生的撕裂開,透出藏在裏麵的冷冽。
他看著她,然後將頭低了下去,棱角分明的嘴唇貼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吻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抱著他的臉,漸漸地投入到了他的吻所帶來的奇妙世界。
他突然停住了,輕輕抬起頭來,花愁睜開眼,看見了他眼中的淚光。她微微愁眉,她沒做什麼,為何他的眼中有淚水?
花愁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嘴唇,說道:“你怎麼了?我沒咬你。”
風吹花輕輕搖頭,說道:“不管你的事,我隻是突然有點感觸,也有點迷惘,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的對你,我怕我傷害了你。”
水波的晃動,亮閃閃的光芒,象一條條跳躍的蛇,鑽入了蓮葉的深處。
這慵懶的夜,這迷人的月色,這醉人的風,花愁聽著他輕輕說出的話,心中卻是如翻倒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都浮在了心口處,帶著微微的疼。
風大了一點,有點微微的冷,花愁將身子縮了縮,蜷在了一處,然後抱著他的腰,懶懶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這風怎麼還這麼涼?嗯,還帶著腥味。”
風吹花冷冷地笑著說:“怕不隻是風的緣故吧。”
花愁意識到不大對勁,趕緊抬起頭,看著風吹花,說道:“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風吹花站起身來,側耳細聽,說道:“風中帶著這麼濃的血腥味,肯定有問題,你小心點,我去看看。”
花愁拉住他的手,說道:“帶上我,我或許能夠幫你。”
風吹花略一思索,點點頭,說道:“好,走。”
一伸手,將她攜在了懷中,向著風吹來的風向疾馳而去。
花愁伸手抱著他的腰,任由他帶著在空中飛馳,那種感覺象極了兒時常做的夢,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尖叫。
風中的腥味越來越濃烈,讓花愁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她將臉藏在了他的背後,盡量吮吸著他身上那股淡淡地體香,以便來衝淡那股惡心的味道。
風吹花從空中落了下來,將花愁放在了地上,輕聲地問道:“會用刀麼?”
花愁點點頭,說道:“會一點。”
風吹花從衣襟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匕首,交給她,說道:“這個給你防身。”
花愁愁眉說道:“我以為你會給我一把鋒利的屠龍寶刀。”
風吹花沒有理會她,隻是將匕首我在手中輕輕一按,說道:“你看。”
那把原本比較小巧的匕首,突然變大了,雖然沒有平時見到的寶刀那麼大那麼重,但是砍死個把人還是可以的。
花愁接過那把刀握在手中,說道:“這把小巧的刀,應該很適合女孩子用的。”
風吹花沒有說話,隻是牽住她的手,四下看了看,方才說道:“此處應該就是血腥的源頭了,隻是為何沒有發現屍體?”
花愁強忍住那讓人作嘔的味道,說道:“我也不知道,感覺應該是這裏了吧,味道如此濃烈,隻是,能有這麼濃烈的血腥味,那得要多少血,得要死多少人?”
風吹花跟她又在附近轉了轉,還是沒有新的發現,他皺著眉說道:“你看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家,隻有這片荒林,如果有屍體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莫非?”
花愁說道:“莫非什麼?”
風吹花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恐,說話都不大利索,他吸了一口說:“莫非地邪王重出江湖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花愁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地邪王又是什麼東西?”
他臉上有明顯的恐慌,連花愁都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說道:“地邪王是傳說中最可怕的怪物,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到她的可怕,真的永遠也無法想象,那是個怎麼變態的女人。”
花愁聽了,微微一怔,一個女人能讓他怕成這樣,有點想不通。
“咳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為何怕成了那樣,我倒很想見識見識她了。”
風吹花聞言,立刻怒目而視,警告著說:“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現在不要有,以後也千萬不能有!你知道嗎?她不是人,是怪物,有的是變態的令人發指的手段!”
花愁見他這樣,心中微微一動,說道:“我覺得你以前一定見過她,你心裏的秘密一定與她有關,是不是?”
風吹花吃了一驚,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的聰明?女人要笨一點,才好。”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我聰明的時候,你還沒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