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公公前來稟報,說道:“王上,二皇子求見。”
一個儒雅的黑衣美少年走了進來,但見他一身黑色絲袍,隱隱發亮,透著一股貴氣,人長得更是玉樹臨風,劍眉星目,唇如丹蔻,麵似白瓷。
這不正是那天在大街上出手相助的少年俠士麼?記憶如電影般地回放著,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那天她和燕兒觀看烏龜疊羅漢,結果被洪大人家的公子調戲,差點被抓進了青樓,幸好這個二皇子風起軒經過,救了她們。
雖然,就算風起軒不經過,洪什麼的鳥人也可能會死在花愁的手下,但是人家畢竟經過了,並且出手幫助了她們。或許,這些對風起軒來說,並沒有什麼,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但是在花愁本就是個講義氣的人,所以一直記在了心中。
風起軒似乎已經不記得花愁了,隻是在風吹花介紹的時候,對著花愁微微一拜。
花愁並不介意,笑盈盈地說道:“二弟勿要多禮,你我曾有一麵之緣,不知可否記得?”
風起軒微微一怔,明亮的眸子裏閃爍著一絲的疑慮,說道:“你我的確似曾相識。”
花愁嘴角一牽,秋波流轉,閃動著無限的喜悅,說道:“那日,我與燕兒被洪家的惡霸調戲,是二弟命手下的驚雷公子出手解圍的。”
如此一說,風起軒便回想起來,麵上鋪著笑,嘴角微微牽起,星眸璀璨,熠熠生輝。他萬萬沒有料到,那日無意中救下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嫂子。隻是那日見了,她明明相貌一般,那顆淚痣簡直觸目驚心,為何今日麵上潔白素淨?
沒有了那顆痣,眼前的女子果真是國色天香,秀色可餐,不僅身材絕美,而且氣質高雅,仿佛天邊的一片雲,在他的麵前飄動著。
看著她,就仿佛欣賞著一道絕美的風景,如連山紅日出雲海一般。
風吹花在一邊冷眼旁觀,見二人如此,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便趕緊過來岔開了話題,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相識,本以為二弟長年鎮守幽州,是絕對不可能相識的,豈料竟真的還認識了。嗬嗬嗬,既然相識,以後就不要太過生疏。”
花愁聽著,抬眼看了看他,就見風吹花雖然口中說得很輕鬆,但是麵上總感覺帶著一絲不大自然的神情,不由秀眉微蹙,心中暗暗思量了起來。
風起軒微微一笑,薄唇微抿,說道:“既是大哥的妻子,自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必說到生疏二字,大哥多慮了。”
花愁聽了,心中微微一笑,想必這個風起軒也是個聰明之輩。
風鎮南看著自己一雙兒子,年少英俊,翩翩公子,心中自然甚是欣慰,便哈哈一笑,說道:“對於查清地邪王一事,就交由你們兄弟二人去處理了。”
風起軒微微一笑,豐神如玉,說道:“父王放心,兒臣一定盡全力相助大哥。”
花愁見他如此,心中甚是感動,有弟如此,兄亦何求?
風鎮南麵色一正,說道:“那你們盡快去準備一下,即日起程趕往湖州。”
風起軒和風鎮南應了一聲,風起軒麵上閃動著一絲淡淡地憂傷,說道:“父王,兒臣想去見一見母後。”
風鎮南麵色微現難看,嘴角浮現了一絲不悅,但是還是說道:“好吧,速去速回。”
風起軒滿心歡喜,說道:“多謝父王。”
花愁聽了不由有些迷惑,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關於這個皇弟,她隻聽聞了兩件事,第一件是,他的母親是原本是個小小的宮婢,因偶爾被寵幸了一次,不想竟懷上了龍胎,也便是風起軒。關於他的第二件事,更是稀奇了,那便是他的母親早已亡故了。
若是他的母親早已亡故,為何他又說要去見見這位傳說中已經過世的人?
花愁見著風起軒滿心歡喜的樣子,心中突然滿是好奇,便也很想見見這個已經“死去”的人,於是說:“殿下,我們也可以去見見嗎?”
風吹花看了風鎮南一眼,說道:“這個……”
風起軒倒是沒有說什麼,風鎮南麵沉似水,半天才說:“一起去吧。”
花愁幾人這才開開心心地跟著風起軒出了銀子的房間,花愁拽拽風吹花的袖子,風吹花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浮出邪魅的笑。
“怎麼了?”他說著,眼睛彎彎的,像一勾新月。
“沒有,就是感覺有點好奇,”她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湊在了他的耳邊,說道:“我很想知道那些已經沉寂的往事。”
風吹花將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邊,一邊眨著那雙顛倒眾生的星目,一邊輕輕地說:“回去我跟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