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軒伸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那恭喜王兄了。”
兩人移步向前,進了大殿,三人在飯桌前坐下。花愁打量了一下,這個飯廳的格局都是非常素雅,隻是擺著的瓷器倒都是非常的精美和貴重。
美麗的侍女端著精致的瓷碗盛著的點心過來,放在桌上,笑意盈盈,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風吹花家的那些侍女,一個個抖抖索索,小心翼翼的。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們,誰叫風吹花動不動就喜歡一巴掌拍爛人的腦袋?
想到這裏,她瞟了一眼風吹花,隻見他正捏起一小塊的糕點放進口中,輕輕地嚼著,與平時在府上橫著躺在椅子上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看見這麼精致的糕點,花愁也覺得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早上太匆忙了,沒有吃早飯,然後又忙著一堆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好不容易停歇了下來,終於輪到肚子餓了。
她捏起一塊小小地酥餅,說道:“這個是什麼糕點?真麼精致,看著都舍不得吃了。”
這盤子的小酥餅擺在盤子裏的造型是一樹火紅的梅花,她現在吃的這塊,就是梅花的花朵,紅紅的顏色,雖然小巧得很,但是裏麵卻是填滿了豆沙,透著桂花的清香,很是香甜。
“嗯,真的很美味。”
花愁說著,又夾了一朵,美滋滋地吃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太餓了,還是因為糕點本身就是非常的美味,總之,花愁吃得非常開心。
風吹花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說道:“看來我要把二弟家的廚子借回我的府上了。”
花愁喝了一口酸棗茶,說道:“這個可以考慮。”
風起軒笑盈盈地說道:“這個好說,就是將他贈與王兄又何妨?”
花愁咽下口中的一塊糕點,說道:“那甚好,以後每天都有好吃的東西了。”
風起軒笑笑,很是溫文爾雅,淡如止水,說道:“點心還是少吃一點好,馬上開飯了。”
“開飯?”花愁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我以為就隻是吃這個,既然有飯,應該先上菜,然後再上糕點,這下可好,我們都吃飽了,嗬嗬……”
風起軒麵上一紅,說道:“我是擔心你們吃的太晚,空著肚子,喝起酒來傷了胃。”
原來是這樣,風吹花微微一笑,說道:“如此甚好,既可以喝酒又不會對損害身體。”
說話間,眾侍女又走了過來,將糕點撤掉了,然後又端著很多精致的菜肴上來。
花愁看著滿桌子精致得如花似玉的菜肴,不由眼花繚亂了,使勁地眨著眼睛,說道:“二弟啊,這個是你家的廚子做的菜?你確定這個是菜?”
風起軒很是含蓄的一笑,說道:“是的,這個確實是菜。”
花愁夾著盤子裏擺成一塊方形玉佩的水晶肘子,對著光線的方向照了一照,說道:“不仔細看,還真以為這個是一塊玉佩,嘖嘖,你看這個水晶肘子裏麵的圖案就跟梅花一樣,乍一看,還是是玉做的喜鵲登梅。還有這個胡蘿卜絲做成的紅絲帶,也是十分的逼真,隻能說明一點,你家的廚子太牛了,very good,世界No.one。”
就是在五星級的賓館裏也吃不到如此精致的菜肴。
酒上來了,隔著老遠就聞見了一股濃鬱的香味,風吹花吸吸鼻子,爽朗地笑道:“至少是一百年陳釀的女兒紅。”
風起軒小飲了一口茶,舌尖輕觸嘴唇,微微一笑,說道:“小弟珍藏了兩壇,如果王兄喜歡,小弟就送你一壇。”
正說著,兩個侍女攙扶著錢妃娘娘出來了,沐浴更衣後的錢妃娘娘雖然還是顯得很虛弱,但比之前在牢獄之中要精神了很多。
錢妃娘娘到了風吹花和花愁的身邊,深深一拜,滿含熱淚地說道:“多謝殿下和王妃娘娘將老身救了出來。”
花愁趕緊說道:“錢妃娘娘切勿客氣。”
“嗬嗬,錢妃娘娘,”錢妃娘娘嘴角浮現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卻是充滿了悲涼,輕輕一聲歎息,說道:“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當做過娘娘,老身隻是一個宮婢而已。”
花愁輕輕拉住她的手,微風拂麵地說道:“娘娘勿要作此想法,如今一切都好了,殿下已經長大成人,他有能力保護您,讓您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您就安心的頤養天年吧。”
錢妃娘娘看了看身邊扶著她的風起軒,笑了一笑,說道:“若不是軒兒,我這條老命怕是早已沒有了,早就化成了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