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很爽快地一笑,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說道:“這個是很正常的嘛,小丫頭到了思春的年紀了。”
燕兒的臉更加的紅,秀眉微微一蹙,不看她,說道:“越說越離譜了,公主真是越來越喜歡取笑人了。”
她說著,眼光落在了布簾子上,又仿佛看見了外麵的驚雷,心頭一熱,臉更加的紅了。
眾人正要離開之時,突然遙遙傳來一聲:“你們等等老娘……”
風吹花回頭一看,就見銀子狂奔而來,小腿劃得飛快,因為前麵的部位比較壯觀,在跑的時候,更顯波瀾壯闊。
待跑到馬車前,她已經是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了。
花愁聽見了聲音,趕緊將門簾挑開,差異地問道:“妹妹,你怎麼來了?給姐姐我送行?”
銀子拍著胸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花愁聽了笑了起來,有所質疑地問道:“為何?你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堅決不去,要在宮裏等著,這些男人們的事,男人們自己去處理,這會子,你怎麼又變了?”
銀子拉住花愁的手,微微一使勁,便上了馬車,然後對著外麵的風吹花喊道:“殿下,我們快走吧,不要再耽擱了。”
風吹花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陽光的質感鋪滿了他的麵龐,帶著玉樣光芒。
車子緩緩而行,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快得甚至連銀子都沒來得及開始傾訴她今天在宮裏的悲慘遭遇。花愁狐疑地看了看外麵,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風吹花在外麵說道:“沒什麼,隻是馬車經過皇妹的府宅前,就停了下來,想進去看看皇妹,你也一起吧。”
花愁早有聽說,他們三人的府宅是呈三角形的分布在皇宮的四周,小公主風景的府宅是在北麵,如此說來,他們這次該是北上了。
關於風景,花愁等人還真少有耳聞,而且三個府宅的人似乎也極少往來,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並不是特別的親。
隻是之前花愁隻是聽說了一點,就是這同父異母的三兄妹關係有點怪,至於怪到何種程度,卻又是說不清楚,也難以猜測了。
風吹花這麼一說,花愁也覺得自己身為嫂子,到了小姑子的門口,不去看看著實顯得無禮,便毫不猶豫地應了。
燕兒趕緊先下了車,然後伸手來扶花愁和銀子。
銀子身為小媽,而且又是個特別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自然也要跟著一起進去。話說,她這個小媽,可是也從未來過這裏的,娘娘一般不許出宮,除非是王上特準才可以。她因為極得風鎮南的寵愛,加上又是花愁的妹妹,所以才能這麼自由的在王宮和王爺府之間穿梭。
而這個小公主,似乎也並不得風鎮南的寵愛,平素也是很少進宮,更很少與兩個哥哥往來,花愁在心中暗暗想道:“這個公主該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要不就是如林黛玉般的孤僻清冷,看淡世間人情,拒人於千裏之外,難以相處。要不就是野心勃勃,心比天高,不屑與兩個哥哥往來,過著自己逍遙的日子。”
有仆人前去通報,又有仆人將幾人帶到前廳飲茶。
沿途所見府上之人不少,但均為年輕男子,且各個相貌英俊,雖著下人的服飾,但仍掩不住翩翩風度。
況且,他們府上的下人統一著天水碧的明亮顏色的服裝,與風吹花和風起軒府上的完全不同。本就是翩翩美男子,又著上如此鮮豔的服飾,自然顯得更加的俊朗。
銀子忍不住輕輕捅捅花愁,小聲地說道:“姐姐,這個公主可真有福氣,下次我也要做公主,怎麼感覺比做王後還要開心,還要有豔福。嘖嘖嘖,你瞧瞧,就是這算茶水的下人,都生得這麼粉白細嫩,跟麵團捏的似的。”
花愁看了眼幾乎要流口水的銀子,笑著說:“那你下次穿的時候,記得穿成公主,然後也可以成這樣,弄個公主樓,裏麵圈養美男三千,日日笙歌,夜夜玩樂。”
銀子嘻嘻一笑,說道:“咳咳咳,那是,沒事YY下美好的生活,更有助於身心健康。”
這時,一個美少年走了進來,說道:“兩位殿下,公主請幾位前往金嬌閣,公主在那邊等候幾位。”
看樣子這個小帥哥,以為銀子和花愁是風吹花和風起軒的妃子,所以忽略不計了。
幾人又移步前往金嬌閣,銀子挽著花愁的手,一邊走一邊興致勃勃地指著公主府裏的奇花異草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花愁笑了起來,心中暗道,隻要有銀子在,無論多麼寂寞無聊的旅途,都會變得開心有趣,她真像一隻百靈鳥,用甜美的聲音幫你驅除煩惱,帶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