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花淡淡一笑,對驚雷輕聲地說道:“看來晚上又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今夜是烈焰站上半夜的崗,還是你?”
驚雷輕聲說道:“回殿下,小人站上半夜,烈焰站下半夜。”
風吹花“哦”了一聲,說道:“明白,那烈焰要辛苦一下了。”
驚雷微微一笑,俊朗的麵宛如冰山裂開一道痕,從裏麵開出了絢爛的花一般,十分好看,確實是個美男子,難怪燕兒會著迷了。
他的聲音更是如玉般的清澈,說道:“烈焰現在估計正在補覺,晚上能堅持的,這些年,我們都是這麼過來,二殿下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身為侍衛,還是要時刻保護他的安全。”
風吹花聽了,心中有點小小地羨慕風起軒,同時,也更加懷念自己那兩個已經死去的兄弟,心中突然有點感傷。
逛了一圈,買了一堆沒有用的東西,眾人又浩浩蕩蕩地殺回了驛站。
到了房間,花愁將買來的首飾都拿了出來,進行瓜分。
她拿著那支最大的鳳凰金釵,給了銀子,笑著說:“妹妹,這支鳳釵給你,希望妹妹早日能登上後位,一統後宮。”
銀子笑著在她的肩上蹭了一下,說道:“姐姐真好,妹妹要是做了王後,一定不會忘記姐姐的,一定要將世間最珍貴的東西給姐姐。”
花愁聽了,嘴角微微一抿,頰上梨渦淺現,說道:“妹妹,姐姐已經擁有了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銀子眼波一轉,說道:“姐姐眼中最珍貴的是什麼?”
“嗬嗬,”花愁笑了笑,眼波流轉,落在了風吹花的身上,說道:“自然是殿下。”
銀子的麵上微微一怔,繼而笑著說:“原來是這樣的,那妹妹就不用費心了,姐姐已經得到了最心愛最珍貴的東西了。”
花愁輕輕挽住她的手,說道:“殿下就是姐姐心中永遠最珍貴的,姐姐會用一生的時光去嗬護去愛他。”
她說著,手上的力氣微微大了一點,看向銀子的眼神雖然充滿了笑意,卻隱隱透著一絲的陰狠,說道:“姐姐會好好地守住這份愛,殿下曾經答應過我,說以後隻要我一個人,你說,這樣的好男人,姐姐怎麼能不珍惜呢?自然是將他捧在手心裏,視為珍寶了。”
銀子微微垂著眼瞼,有點不大自然地說道:“姐姐如此重情重義,妹妹很是感動,想必殿下也會一心一意地對待姐姐,這樣一來,妹妹的心中真的好開心。”
她說著,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可是一切都晚了,再也不可能回頭了,隻能希望花愁不是在暗示什麼。可是,她的話,分明又是在暗示著什麼。
花愁又拿起那個祖母綠的玉環交給了風吹花,說道:“殿下,這個玉環我送您的,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哦,你一定要隨時隨身地佩戴,否則,我可要生氣的。”
風吹花接了過來,輕輕握在了掌心,那股子溫潤的感覺,讓他的心感覺到一陣溫暖。
他抬眼看著麵前的花愁,眉眼如畫,眸似水墨峰巒,看著就叫人愛憐。
花愁微笑著從他手中又拿了過來,說道:“我幫您係上。”
纖手拿著玉環,係在了他袍子的襟邊,邊還說道:“感覺像在係姻緣線,係住了,這輩子殿下您可就別想跑了。”
風吹花待她係好後,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嘴角又噙著邪魅的笑。這讓花愁看著禁不住將眼波輕轉,落在他的手上,而不敢去看他的唇,生怕忍不住親他一下。
他的手很修長,很白嫩,溫暖而幹燥,被他握住的手腕,有點微微地麻。
她縮回了手,眼角帶著笑,說道:“大家都在,幹嘛弄得這麼肉麻兮兮的?”
花愁說著,將那個發簪拿起給了風起軒,說道:“殿下身份尊貴,又是如此儒雅,最適合這根金鑲玉的發簪了,既不入俗又盡顯高貴。”
風起軒趕忙笑著接了過來,連連稱謝。
花愁將另外一個玉環拿出來,交給了驚雷,又將那副血瑪瑙的耳環給了燕兒,說道:“你們兩個的禮物都是血瑪瑙做的,其中的心意想必你們是明白的,我就不多說了。”
一句話說的驚雷和燕兒都又感動又不好意思,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了。
花愁又將那塊竹報平安的玉佩和那隻翡翠的煙鬥交給了烈焰和車夫大叔,兩個人亦是連連稱謝,滿心的歡喜。
基本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心中自是開心的,都覺得花愁人好,絕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隻有銀子,雖然麵上帶著笑容,可是隱約間,總覺得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