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笑了笑,說道:“你現在認識到了這一點,其實也不算晚。”
風吹花聽了之後,一怔,半天才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讓我……不行……絕對不行,我的命是父王給的,當初我被地邪王抓走,幾乎死去的時候,是父王冒著生命的危險,親自去地邪宮將我救了出來,我不可以那麼做!”
花愁歎了口氣,說道:“我又沒有說什麼,你何必那麼緊張。現在,我們必須要除掉風景,這個女人,可不比風起軒差,我們對付她還得費點周折。”
風吹花正欲說話,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歐陽雲天。
歐陽雲天站在門口,麵色如水,說道:“方才殿下和娘娘的話,屬下全部聽見了。”
花愁麵色不變,隻是笑著說道:“我們不過是在說寫體己的話兒,歐陽大人若是聽見了也就聽見了吧,又不礙事。”
風吹花的眼中本來已經隱隱現出殺機,聽花愁這麼一說,目光漸漸平和了下來。
歐陽雲天隻是笑笑,說道:“還是娘娘是個聰明人,屬下並不是一個喜歡四處嚼舌之人。”
花愁笑著說道:“歐陽大人若是喜歡嚼舌之輩,此刻也就不會站在這裏跟我們說話了,怕是早已回宮了吧?”
歐陽雲天哈哈一笑,說道:“回娘娘的話,屬下不會輕易回宮的。”
花愁笑了笑,說道:“我也希望歐陽大人一直留在太子府,這樣我這太子府三個字,才能喊得久遠一點。”
歐陽雲天笑了笑,說道:“久聞娘娘是巾幗中難得一見的女子,這兩日的觀察,屬下信了,所以這會才會出現在這裏。”
風吹花看著兩人說著話,心中一直在揣測著歐陽雲天的真正目的。
花愁說道:“既然歐陽大人進來了,就不是外人了,有何事就直說吧。”
歐陽雲天說道:“這次的事情,本來殿下是不用插手的,但是王上非要殿下插手,這其中的原因屬下是清楚的。”
風吹花趕緊問道:“是何原因?”
歐陽雲天說道:“是因為王上自從上次二殿下的事情後,開始對風景公主產生了疑心,所以這次是借地邪王之事來查風景公主的。”
風吹花吃了一驚,說道:“難道風起軒真的被父王所害?”
歐陽雲天搖搖頭,說道:“這個屬下可就不清楚了,至少王上是利用了這點,不管風起軒是否被王上所害,還是被地邪王劫走,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上要利用這件事來調查風景公主。”
風吹花越來越感覺自己不明白自己的父親了,他究竟要如何?
花愁卻笑了,說道:“看來風景這次有點麻煩了,被王上盯上的人,怕是難以輕易全身而退了,就是城府極深的風景也不例外。”
風吹花不說話,隻是愁著眉。
歐陽雲天說道:“估計是這個樣子的,屬下愚昧,不敢擅自猜測。”
花愁歎了口氣,說道:“歐陽大人真是個不錯的下屬,讓人欽佩。”
風吹花說道:“我們如何著手去查風景?”
歐陽雲天笑著說道:“屬下已經派了人監視公主府了。”
花愁點點頭,說道:“隻要有歐陽大人在,我覺得這件事其實不難。”
歐陽雲天隻是笑笑,不做回答,這事對他來說,卻是很難,哪有像花愁說的那麼簡單?風景是什麼人?就是一隻狐狸精,非常狡猾的狐狸精。
風吹花笑了笑,表示非常相信歐陽雲天的能力。
歐陽雲天走了之後,花愁一邊喝著冰鎮的酸梅湯,一邊想著風景的事。
風景是個謎,若不是這次她沒算計到梨魄假扮了風吹花,與風起軒合作逼宮一事,估計還一直藏得很深。
花愁的眼中,風景是很厲害,但是終究不是太平公主,更不是武則天,所以想要做女王上,估計可能性不大。
沒有可比性。
風吹花突然說道:“那我們能不能直接去將風景殺了?”
花愁笑了起來,眨著眼睛,說道:“那樣的話,王上會不會有理由將王位不傳給你?”
風吹花說道:“他不給我,還能給誰?”
花愁笑了笑,說道:“妃子那麼多,總有能生的。”
她的話沒有說明,現在是沒辦法,但是如果銀子生了個兒子,就難說了,銀子絕對會讓風鎮南封她的兒子做太子,而風鎮南也絕對會答應的,反正他現在年紀不大,估計也還能活個幾十年。
調查風景肯定是必然的,風鎮南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的位子有威脅的人,隻是,他在調查清楚了風景之後,接下來會不會也跟著調查調查風吹花?
這種事,可是很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