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的時候,銀子已經拉著她的手,往回走了,在她們離開之後,在假山的後麵露出一雙閃著慘綠色的眼睛,爍爍逼人,冷酷凶殘。
銀子心情很好,花愁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她拉住銀子的手,說道:“銀子,你現在是很得寵,但是你不能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想別人罵你是狐狸精,是蘇妲己轉世。”
聽了她的話,銀子有點不大開心地說道:“姐姐,我又沒做什麼。”
花愁歎了一口氣,說道:“剛才的談話中,你兩天就害死了三條人命,這還沒做什麼麼?難道非要血流成河屍骨成堆,你才會覺得你做了什麼?”
銀子不吭聲了。
花愁拍拍她的手,說道:“你看看曆史上那些女人,從妹喜褒姒蘇妲己,到後來的馮小憐楊玉環,哪一個不是被人罵做了禍水妖孽?我可不想你也走上這條路。”
銀子一臉委屈地說道:“好啦好啦,姐姐,以後我注意一點就是了,我這麼聽你的話,你就放心啊。”
見她這麼說,花愁也就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暗暗地又歎了一口氣。
和風吹花回到了府中,花愁將今天跟銀子去的地方和風吹花說了一下,風吹花愁愁眉,說道:“宮裏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地方?”
花愁眨眨眼,說道:“難道之前沒有?”
風吹花搖搖頭,說道:“之前是沒有的,估計是父王這幾年才修建的吧。”
花愁笑笑,說道:“不過,那裏真的很涼快。”
風吹花低頭沉思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你說宮女被嚇死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哪裏知道,銀子又沒詳細地說,我也是沒弄清楚。”
風吹花“哦”了一聲,說道:“難道是真的有鬼魅出現?”
花愁笑了起來,說道:“雖然我這個人有時候也迷信一下,但是,我是絕對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魅的,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大多是人們自己嚇自己給嚇出來的。”
風吹花咬咬嘴唇,樣子十分可愛,說道:“按理說也不會是野獸,野獸的話,他們就給吃得屍骨無存了,或者隻剩下一點骨頭了。”
花愁哆嗦了一下,仿佛那血淋淋的場麵正發生在了她的麵前,不由說道:“真惡心。”
風吹花看了看她,突然笑著說:“夫人好像越來越膽小了,之前說這些,你定不會害怕的。”
花愁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在這裏呆久了,漸漸恢複本性了吧。”
風吹花是不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花愁是覺得在這裏呆了這麼久,都沒有過打打殺殺的事情發生,漸漸忘卻了之前混黑道的時候,所經曆的那些東西,她現在已經慢慢恢複成混黑道前的樣子了,一顆少女的心,純潔無暇。
她有時候真的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她穿著潔白的百褶裙,梳著兩個小辮子,純潔得如天上落下的天使。
如果可能,她真願意時光倒退,讓她穿越到那個她曾經最珍惜的時光中,那她一定不會選擇混黑道了,而是靜靜地做個本本分分的人,過著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
可惜時光一去,再也不會回來。
曾經,她也有著美好的夢想,遇見一個良人。
在清晨涼薄的霧色中,她立在高高的牆頭,手弄著青梅,顧盼生姿地望著前麵的小道。她的良人會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出現在她的樓下,然後斜斜地依靠在那株垂柳之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就那樣的看著看著,兩個人就撞出了愛的火花。
請原諒,那時候的她,言情小說看多了,有點走火入魔,都是同桌的口袋書惹的禍。
她想著,抬眼瞟了瞟身邊的風吹花,不由輕輕地笑了,這個不就是她朝思暮想中的良人麼?
見她笑了,風吹花便也忍不住莞爾,有點疑惑地說道:“好端端地怎麼突然看著我笑了,難道我臉上寫了個笑字?”
花愁紅唇微微一抿,笑顏如花,說道:“沒,寫這個醜字,哈哈……”
風吹花摸摸自己的臉,無辜地說道:“我的臉上有醜字麼?明明是個俊字嘛,你看你看,這邊寫著俊字,這邊寫著帥字。”
花愁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說道:“也不羞羞臉,見過自戀狂,沒見過你這樣的自戀狂。”
風吹花立刻反擊,一伸手,將她摟在了懷中,兩隻手在她的粉麵上輕輕地揉捏著,心裏十分開心,說道:“你的臉很嫩,捏在手裏,跟吃著豆腐一樣。”
花愁想逃離他的魔爪,掙紮了幾下一直沒有掙開,隻好鬱悶地說道:“你現在就已經在吃老娘的豆腐了,唔,你丫的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