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心跳,此刻狼烈的感覺無比玄妙,它仿佛前世見過她一般,無比熟悉而又無比陌生,這種感覺幾欲讓它發狂,它很想去看她,肆無忌憚的看,可是那股六階巔峰的威壓卻生生的壓的它抬不起頭來,雖然女子的威壓並不是針對它們,可是做為自己身體之內的力量,都有靈,都是護主之物,狼烈此刻的狀態,極具攻擊性,威壓沒有直接將其壓垮,已經不錯了。
狼烈的舉動,除了狼影外,沒人注意到,隻是狼族在散出魂識準備幫助狼烈之時,卻像是突然懼怕起什麼一般,疊伏在地,外表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那從狼爪與舌頭之上冒出來的冷汗,隻有它自己知道有多少。
不過狼烈與狼影的異常沒有任何妖獸察覺,所有妖獸都因為她,因為這頭六階巔峰妖獸而瘋狂,上古之戰之後,經曆了萬年的歲月,那些見證過那些,魂聖,魂尊,魂帝級神獸輝煌的妖獸,已經消亡在曆史的長河中,對於現在的魔狼大陸,六階巔峰是神話般的存在,何況現在這個六階巔峰的存在能夠反轉它們魔狼大陸與聖魂大陸的地位,抗衡那些被神化了的人類巔峰強者。
與這些狂熱的妖獸不同的是,人類這一麵,血煞已經不必多說,麵對這樣的戰場,就是血屠冷調來血旗軍團都不會有任何的底氣,對於這樣的高階強者,除非血旗軍團死命相博,用消耗戰來圍殺,否則憑借正規戰術,一名六階妖獸體內的能量,理論上是能夠毀滅整個血旗軍團的,可以想象是何種恐怖的存在。
在這樣的局麵下,血煞已經被直接無視了,因為下方的那些數以萬記的妖獸足夠將這九十八名血煞隕滅十遍乃至百遍。
血屠冷腦海中的神經,在魂力的包裹下,用那種近乎毀滅神經的辦法,瘋狂的推算著,推算著他的退路,推算著,這頭妖獸是否是魔狼大陸的全部底牌,還有他值得守護神殿出手的幾率到底有多少。
血屠冷一生中所遭遇的變數加起來,恐怕也不及今日,一個接一個的變故,而且這次死劫,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應,以他神魂與天道的契合度來說,這是不可能的,除非這個陰謀針對的目標根本不是他,或者他隻是其中的一環,這個陰謀不是針對他為終點的。
瘋狂的運算,使得包裹住神經的魂力,消耗速度成幾何倍數上升,就算血屠冷擁有魂神境巔峰的魂力為底蘊,恐怕也無法支撐太久,何況那頭六階巔峰妖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心靈一般,使得他的運算不得不停止,天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誕生。
其實這個陰謀的目的可以說很複雜,也很簡單,如果他知道血煞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魔狼大陸的話,他就會很快的知道答案,可惜楊風出於對他的懼怕,以及對葉騰飛的不屑,生生的讓著關鍵的一環永遠都無法理清。
麵對這樣的危機,無數次的推算所得出的結果,讓血屠冷絕望,跑,是死路一條,戰,沒有一線生機,或許最好的結果能拉一個魔狼王陪葬,可是他血屠冷不想死,他死了,沒有人向枯骨老人提供修行靈物,麵對無法殺死,甚至於隨時都有可能反製他的葉騰雲,他絕對會直接走人,到時瘋狂的葉騰雲,絕對會讓他血家一脈寸草不生!這是他不允許出現的結果。
“生機,生機,都說天道無痕,留一線生機,可是我的生機在哪裏?為什麼我感應不到一絲生機?”血屠冷麵容還是沒有一絲變化,可是心中卻在狂吼,他想不到天道留下的那線生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