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狠狠地推開。
宋雲初驚地從床上坐起來,陸景寒正滿臉陰森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的外套早就扔在了一樓的客廳,白色襯衫的鈕扣解開了四顆,半露的胸膛完美地顯示出他健壯的身軀。
宋雲初皺起眉,目光落在他白色衣領上那鮮豔的紅色唇印上,惡心!她翻過身,準備重新躺下。
她很累,也不想和陸景寒吵架。
陸景寒走近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宋雲初,伸出一隻手將她身上的棉被給揭開。
宋雲初坐起身,瞪著陸景然:“我要睡覺了,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陸景寒眸光暗沉, 嘴角卻噙著冰冷的笑容,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有冰冷的暗芒微微閃爍著,“這裏的房子、床包括你都是我的。”
宋雲初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他竟然把自己跟房子和床相提並論。
這三年來,陸景寒從未將她當妻子看過,更沒有上過她的床,今天甚至還帶了別的女人來羞辱她。
宋雲初仰起頭,眼眶因悲憤而泛了紅,但嘴角卻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我就隻是一個保姆!”
陸景寒笑了,神色冰冷:“這裏不是保姆該睡的地方。”
宋雲初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她要是再聽不出陸景寒的話外意思,那她可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宋雲初披了件外套,從外床上站了起來,慢吞吞地走到了門邊。
陸景寒沒有攔她。
他現在越來越厭惡她了,雖然她清楚原因,但也不打算再深究。
一分鍾後,宋雲初站在了一樓的客廳,她看了一眼沙發,腦裏劃過之前陸景寒和那個女人在上麵做的事情,胃裏一陣惡心。
她強忍著嘔吐的衝動,走到福媽的房前,敲了敲門。
福媽打開門,看到她十分驚訝:“夫人,你……”
宋雲初側身進去,微微笑了笑:“我能在這裏擠一晚嗎?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
“是和先生吵……”福媽擔心地望著她,餘下的話在宋雲初的注視下又吞了回去。
“我困了,福媽。”宋雲初脫了外套,窩在房間的一張躺椅上,輕閉上眼睛,呼吸很快安靜下來。
福媽歎了口氣,從衣櫃裏找出一張毯子給她披上了。
這一夜,宋雲初睡得並不踏實,夜裏好幾次都想爬起來,逃離這裏。
第二天醒來,宋雲初去二樓收拾了自己行李,陸景寒已經離開了,是半夜走的,當時她聽到動靜了,卻沒有起身。
其實,他本來就很少回來,但每一次回來,都要帶給她羞辱與難堪。
小報上說,林依人就要回國了。
所以,陸景寒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宋雲初收拾完行李,給蘇念念打了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夫人,你真的要搬走嗎?”福媽看到宋雲初提著行李箱出門,語氣有些挽留,“要不要通知一下先生?”
宋雲初抱了抱她,強打起精神道:“他知不知道都一樣,林依人就要回國了。”
福媽怔了一下,她是陸家的老傭人,有關林依人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三年前,林依人被陸景寒的父母逼出國,如今終於回來了,陸家想必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