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作為一個繼承人,從小就接受這有關心理素質的教育,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應該有膽小的感情出來才對。
但我錯了。
在愛情麵前,陷進去的那個人總是膽小的。又或許是因為受到的挫折太多,我承認自己是害怕失敗的,尤其是在她的麵前。
所以我膽怯了。
不敢去探望受傷的她,即使我每一刻都在為她擔憂。分手說的太過於堅決,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不愧是緋聞公主,分手的話語說的那麼完美,完美到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找不到傷心的理由,甚至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辰,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和宮默默,已經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我知道與你在一起會在很大程度上給予我幫助,但是我不想牽連到任何一個人。我想,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不想牽連到我,分開比較好。
那麼如果我說,我願意受到你的牽連呢?我不介意會給我帶來的負麵影響呢?我不願意和你分開呢?
但是我往往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
“…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個字的,心痛的快要死掉。
再也沒有了理由去她的新聞發布會,拉山窗簾整個人就像腐爛在房間裏一樣。再醒過來的時候,得知的卻是夏菡舞受傷的消息。
“你說什麼?!槿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痕在給她做手術。最後的結果還不清楚。”南宮槿照在我麵前,深色陰沉。
“宮默默,那個賤人!我要殺了她!!!讓整個宮家為她陪葬!!”我怒吼道,手緊緊握成拳。隻是憤怒很快的便被槿壓了下來。
“她的事情虞少楓已經去處理了,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先去看看小舞麼?”
是呀,這個時候我最應該做的,是應該去看看那個躺在手術室裏人兒,隻是,已經分手了的我們,我應該把自己放在一個什麼定位上呢?
抵不過內心的呼喊,我還是去了。
在得知小舞的左眼保不住了的時候,我仿佛真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大腦早已停止了思考,隻是無限的循環播放著那同一句話:“碎片紮到了眼角,小舞的左眼,恐怕是保不住了。”
痕的醫術我們都知道,他這麼說了,我心裏仿佛連那殘留的一丁點希望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在的話,情況是否會不一樣?我已經不敢往下去想。
“沐宥辰,在小舞這麼需要你的時候同意她的分手,讓她一個人獨自去麵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槿!他這麼生氣也是必然的吧,與我一樣,他也愛著小舞,又怎麼能容忍她受到傷害。
臉上隱隱作痛,槿的那一拳並沒有留手。
“槿,這並不是辰一個人的錯。小舞提的分手就算辰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這並不能怪他。”是虞少楓?你不是也一樣愛著她麼?又為什麼要幫我說話呢?
“不怪他?小舞的男朋友可是他!”
是了,作為她曾經的男朋友,在這種時候放開她的手,造成這一切,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帶臉上感覺到濕濕的痕跡,滾燙的右頰感到一絲冰涼,我才驚然發現,是哭了麼?
“是我活該,我不應該讓小舞這麼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