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十九 移情別戀原主08(1 / 3)

牧恒開著車, 時不時側頭看白月一眼。作為召臣的正牌未婚妻, 此時卻因為另一個女人被自己未婚夫從車上‘趕下來’。哪怕對方內心本就不喜歡這個未婚夫, 但這樣被下臉, 讓她難堪恐怕心裏也不好受吧。

白月或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轉頭看他一眼:“牧恒, 謝謝你替我解圍, 也不用為我擔心。蔣召臣在我看來就是個陌生人,我不會為了他破壞自己心情,還有……好好開車。”

“好。”牧恒勾了勾唇, 車子出了度假山莊,拐上回去的大道時側頭看了白月一眼:“你說你喜歡薩摩耶,回去後不如去我家做客。我家公主剛生下幾隻小薩摩, 現在正是可愛的時候。”

“真的?”白月麵上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眼底有些意動,然而卻像是顧忌著什麼似的問:“牧家?”

雖然近來兩人已經成為了朋友, 越和對方相處牧恒越覺得愉快。他們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有相同點, 而且他驚奇地發現, 藍白月這個人似乎一直在藏拙。她會很多讓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如同一份寶藏一樣。親手漸漸挖掘下去, 越來越多的驚喜, 讓她這個人更加吸引牧恒的視線。

而那種親手挖掘出寶藏的愉悅感,簡直無法比擬,讓人不由得沉溺於這種感覺。

“不, 是我家。”牧恒腦中思緒滑過, 手中握著方向盤,口中玩笑般地道:“因為家裏有人對狗狗過敏,成年後我就搬出來了。出來後沒人阻攔,除了公主外我還養了兩隻布偶。”

他說著便見旁邊的人指尖動了動,明顯是期待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閃過掙紮之色。牧恒唇邊笑意更甚,隻覺得對方現在的模樣實可愛,讓他手有些發癢。

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牧恒又看了對方幾眼才不在意地說:“回去休息一天,我們約明天見麵?”

“……好。”原主其實特別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動物,但壬家壬老爺子卻十分討厭這些東西。以至原主再怎麼渴望,也沒有開口主動提出來。

原主記憶中牧恒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兒,不過原主卻沒見過牧恒養的貓狗,隻是偶爾會被對方約著去貓咪主題的飯店或者會所之類的地方。

牧恒本打算詢問白月意見,將她直接送回壬家。然而蔣召臣的車子募地橫在了牧恒車前,他微微一愣,白月便拿起自己的包側頭看他:“如果他不送我回去,壬……爺爺會不高興的。”她開門下車,站在車邊看著牧恒將車窗降下來。衝他揮了揮手,微微一笑明眸皓齒:“再見。”

“明天見。”牧恒眸色柔和。

白月走到蔣召臣跑車旁,伸手拉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副駕駛上似乎還殘留著豔巧身上濃烈的香水氣息,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若不是隻有兩座的跑車,她定然會直接坐在後麵。

蔣召臣臉上戴著墨鏡,像是在目視前方。然而白月上車時目光自然看了過來,見她滿臉忍耐的模樣,他突地抿唇將車子飆了出去。

依照慣性白月的身子往後一仰,後腦碰在了座椅上,她也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扯了安全帶係上了。

沒一會兒,車速漸漸正常下來。

蔣召臣摘了眼鏡,麵色依舊不好看地看向白月:“你剛剛和牧恒說了什麼?”

麵對著他時就冷冰冰的,但每次見了牧恒就笑的讓人心頭發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才是白月的未婚夫,不是嗎?

“說話!”蔣召臣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轉身盯著白月,眼底帶著火氣。

卻見副駕駛座上的人什麼話都不說,伸手就解開安全帶,去開車門。這個地段周圍車輛非常多,且並不允許下車,蔣召臣眼角餘光看到右後方疾馳而來的車子,心跳幾乎停跳一拍。

一伸手將半個身子探出去的人拽了回來,眼看著和開啟的車門擦肩而過的車子,蔣召臣想也不想地罵道:“你TM不要命了?”

反手鎖了車門,蔣召臣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從未有過的快,哪怕十幾歲剛開始接觸賽車,就挑戰當時的NO.1時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和牧恒做了什麼需要這樣遮掩?”他語氣極快,手裏捏著白月的胳膊也沒放開。而是探過身子將人壓在了死死副駕駛上,眼裏冒火:“我隻不過是問了一句而已,你何必這樣抗拒?”

“放開我!”白月被他的力道壓得肩膀生疼,她抬手打上蔣召臣的手。眼裏隱有生理性淚光卻不肯落下,翹了翹唇言語諷刺:“我要不要命關你什麼事?我死了不正好讓你稱心如意擺脫這份婚約!再者我和牧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憑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我是你的未婚……”蔣召臣眼神淩厲。

“好啊!”白月打斷他的話,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親愛的未婚夫,你又和豔巧在車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話音一落,車內再無聲音。蔣召臣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來。他和豔巧在車裏什麼都沒說,但開始的確是害怕豔巧在這個未婚妻前胡言亂語才讓對方上了車,親口讓白月去坐了別人的車子。此時就算他再怎麼說,白月也未必會相信他,隻會將他當做滿口謊言的男人,對他更加鄙夷。

低頭看著眼前人漂亮的眉眼,心底卻不知為何有些空洞,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再也抓不住似的。這種毫無頭緒的念頭驟然出現在蔣召臣腦海,以至他突然控製不住自己,低頭就吻上了白月的唇。

軟綿的觸感,一如那日對方渾身濕透,卻垂著眸子專注地為他做人工呼吸、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醒來的情形。

吻上的瞬間讓蔣召臣有些微的滿足感,然而卻在對方掙紮不休、毫不回應時,對方眸子充滿厭惡地看著他時,這種滿足感全然成了另一種說不出的堵塞感。

蔣召臣微微離開對方的唇,下一秒對方的巴掌就甩了過來,他伸手輕易握住。盯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幾秒,沒有說話,沉默地啟動了車子。

餘光卻看到旁邊的人擦拭著自己唇部,麵色異常嫌棄的模樣。心底的火氣剛升起來,又被他強自按捺下去。

他不是傻瓜,若說剛開始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未婚妻,男人的占有欲使得他不想白月接觸別的男人,哪怕是他的好友蔣召臣也覺得別扭。但是因為和牧恒之間的賭注,讓他將這種感覺壓製住了。

現在卻不得不明白,僅僅幾天,他似乎對這個曾經拚命想擺脫的未婚妻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