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笑笑不語。
章英盛見原主這個模樣,麵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頓了頓才又開口道:
“小憶就沒什麼疑惑?”
“不知道我該有什麼疑惑?”
原主打定主意裝傻,道。
其實,看著章英盛在那裏唱獨角戲唱得不亦樂乎,也是能夠愉悅一下的。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的家傳之物會落在你爺爺的手中?不好奇當初我為什麼要給我那二兒子求娶的人是你而不是林家祺?”
章英盛自覺被原主下了麵子,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壓迫。
“我不好奇呀。”
原主一臉認真道。
甚至還露出一絲疑慮為什麼章英盛要這麼問。
“小憶,你莫不是在害怕?”
就在原主以為章英盛的假麵具要掛不住時,他又忽然笑道。
“章老爺說笑了,季憶自認問心無愧,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原主麵上的笑容比之更剛剛多了兩分真誠,可見她對於章英盛的話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你怕當年我們章家求娶你時,你明明已經答應最後卻是毀約讓你堂妹嫁過來,怕被我們翻舊賬。”
章英盛斬釘截鐵道。
“倒是要讓章老爺失望了,季憶學業未成,從未想過成家之事,便是當年真有人應下了這門婚事,也絕非是季憶同爺爺。
所以家祺妹妹嫁過來並沒有什麼錯,畢竟應下與二少婚事的人是家祺妹妹的母親,自然這所要嫁給章二少之人也就是家祺了,同季憶無關,季憶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原主輕輕反問,可語氣裏卻是底氣十足,可見對於六年前的事情她從一開始就是知情人。
怎麼可能不是知情人呢?
正常人都未必會忘記,畢竟當初章家去美園村娶親的時候,可是差點就要上手搶新娘了。
若不是‘她’懂點拳腳功夫,而林爺爺又拖著病體從病床下來堅定的回絕。
或許她那時還真會被強壓到章家來,若是這般,也許不會再有她的什麼事了。
“哼,當初我白紙黑字為我兒子求娶的人可明明確確寫著是你季憶,考上大學的季憶,可到頭來卻是林家祺嫁了進來,若真論起來,可不就是你季憶騙婚?不要忘記了當初庚帖交換的是你季憶的生辰八字。”
章英盛並不知道當初曾鮮花手中並沒有季憶的生辰八字,所以當初一口應下之後靈機一動給的其實是林家祺的。
“章老爺說笑了,我的生辰八字我也是回了季家才知道,旁人又如何知道呢?”
原主不為所動,並不在乎章英盛麵上凸顯的怒氣。
“哈哈哈,小憶果真不愧是大學生,頭腦清晰,我兒沒有娶到你倒真是憾事一件。”
章英盛哈哈大笑,眼底浮現一絲遺憾道。
“家祺妹妹才是最適合章二少的人,不然章老爺怎麼多抱上幾個孫子呢?”
原主笑道,並沒有忽視在提到林家祺的孩子時章家父子麵上的抽搐。
“小憶的說的沒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咱說得再多算得再多也都無濟於事,咱還是回歸正是吧,小憶你既然知道了我章家的傳家之寶在你哪兒,不知何否圓了小老兒想要尋回家傳之物的一番苦心,價錢好商量。”
章英盛見在這件事上無法從原主的身上討到好處,便又將話題轉回到箱子上頭。
他本還想著若是原主能夠因為他提起六年前的娶親之事而麵上露出異樣,那他就能夠以六年前的這件事來威脅一番,可卻是失望,甚至差點不被她的巧舌如簧給氣死。
無奈,也隻能直接提起箱子的事情了。
他尋了這多年,才終於離這傳說中的箱子這般靠近,此時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必須將這箱子給拿到手!
“章老爺說笑,這箱子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嫁妝,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且又怎麼可能聽章老爺的一麵之詞就拱手相讓呢?更何況,這箱子若真是章老爺的家傳之物,我爺爺又怎麼可能將之當成我的嫁妝呢?”
原主故意加重‘嫁妝’二字。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
他剛剛不是故意提起六年前的烏龍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