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尖刀要劃破她皮膚的時候,容承佑動作迅速地抱著她身子向一邊轉移,那刀子便刺向了他的胳膊。
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尖刀毫無阻力地劃破衣料,然後進入他的血肉,鮮血立馬將他的襯衫染紅了一片。
唐知書聽到他的悶哼聲,繼而瞧見他那隻被鮮血橫肆的左手,一顆心都慌了。
“老板!”她不知所措地叫,傷他們的那群混混瞧見這幕也有些不淡定,“大哥,我們隻是求財,沒必要真把人弄傷了,到時候得蹲局子就麻煩了。”
“孫子,怕什麼!?”帶頭的人無所畏懼,可話音才落,不遠處的警鳴聲就不遠不近地傳過來。
“大哥,警察真的來了!”
“媽的!”帶頭人不滿地吐了聲髒話,其餘幾個小弟連連拉著他走,“大哥,我們快先跑吧,被警察抓住可真就麻煩了。”
帶頭人幾秒衡量,最終選擇跑路,可還未出巷子口,從警車裏下來的警察拿著槍就將他們包圍,“不許動!放下武器!”
很快,一群拿著刀的混混被警察製服,然後被壓上警車。
“老板,你胳膊受傷了,我們快點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唐知書看著警察將混混們製服,心頭總算鬆了一口氣,可一瞧容承佑蒼白的麵色,她又不得不開始擔憂。
“你家有醫用紗布和酒精嗎?”
容承佑瞧了眼還未開走的警車,是他報的警。但轉眸,唐知書眸光泛泛的眼神就落進他眼底,這個時候他突然沒心情去警局做筆錄。
“我家有醫藥箱,裏邊東西還挺齊全的。”唐知書未反應過來他那話的意思,直到他說道,“那就去你家裏包紮一下吧。”
唐知書本來是想拒絕的,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人家都為她受傷了,她還怎麼能推辭?
她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老板,你小心點,這裏的路比較難走。”她扶著人,跨過幾步比較難走的階梯才達到住宅小區。
容承佑幾乎將半個身子的力量壓在她身上,其實他沒那麼脆弱。隻是她要扛,那就給她扛唄。被一個這樣的女人抱著,那是一種享受。
而且他忽然發現他很喜歡她身上的一種香味,像草莓,又帶著奶香。
“你用什麼香水?”
到家門口,唐知書一手扶著他,一手摸索著鑰匙開門,卻被他這麼一句話弄的微愣。
她就像被他按了暫停鍵,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不用香水。”好一會兒,她才發出聲音。
“可是你身上有香味兒。”他湊近她頸窩說著,入耳的聲音像是大提琴那般,冗長又醇厚。
“那是我小表妹的潤濕霜,因為我的皮膚比較敏感,所以也會塗抹一點兒。”唐知書小心翼翼地解釋著,她也不知為何要用上這個詞,但她就是不敢側過頭去看被她扶著的人。
外頭夕陽微落,樓道裏漸黑,又未開燈,他們兩個算是陌生男女在這種時候討論這種事,真是會讓她感到別扭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