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書愣怔,又聽他道,“你昨天不是說,你會打針嗎?”
“額……是、是會點,大一的時候學過。”
“那正好,我就不用自己動手了。”容承佑滿意地點頭,繼而和她示意了自己受傷的那隻胳膊,意思是隻有一隻手,自己給自己打針不方便。
“可是我沒有那麼專業,老板,你確定不叫家庭醫生嗎?”唐知書囧,萬一自己紮錯了針,那她還不得成為罪人啊。
“有過實踐經驗嗎?”
“有過一些,但不多。”
“把吊針包裝拆出來,你打,我給看著。”
“……”
唐知書不想他會這樣說,這種感覺怎麼就像大學時候那會兒,她跟著周紹揚,在實驗室裏拿著假人練習,可總是找不準脈,於是,總是會被笑。
唐知書忽然就走了神,直到容承佑的話打斷了她,“你往這根血管裏紮進去就可以了。”
“……”
他的話簡單利落,聽著像是很專業的樣子,也對,能經營起那麼大一家藥企公司,自然是很懂這些的。
唐知書回過神,按著他說的做,雖然手法有些生疏了,但好在一次就成功。
暗自鬆下一口氣,容承佑卻合上了眼,那吊瓶裏的藥水有安神的作用,沒一會兒他就像是睡熟了。
唐知書見他這般,哪裏敢亂走,就在飄窗上靜靜地坐著,然後看吊瓶上流動的點滴發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隻覺得腦海裏的思緒挺複雜的。看看吊瓶,又看看床上睡著的男人,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
給他拔針的時候,容承佑才轉醒過來,睡眼惺忪的,卻別有一番性`感。
這麼突然的一對視,她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不安定起來。
“好些了嗎?”唐知書找著話問,容承佑點頭,這一覺這麼一睡,倒是精神了不少,眼角的餘光瞄到一旁放著的藥袋子,不經意問道,“藥水都打完了嗎?”
唐知書點頭,怕自己遺漏了什麼,又去打開來瞧了眼,這才猛然發現藥袋子的角落裏躺著一小支藥水瓶子。
她暗惱自己的粗心,可一瞧藥單上的方子,才發現,這個,這,這個東西居然是——肌肉注射!
肌肉注射也就是所謂的——屁`股針!!哦麥蓋!
唐知書心想,這東西,大老板不會也要她代勞吧?
她能拒絕嗎??
這一刻的唐知書,感覺自己都要快緊張地瘋了。
“老板,這個是肌肉注射。”索性,她將袋子裏的藥水瓶子拿出來遞到他麵前。
“嗯。”
他點頭,然後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見他拉動了腰間的皮帶,唐知書立馬阻止道,“您這是想讓我給您打嗎?”
“這房子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
“可、可……這個不太合適吧。”唐知書拒絕,臉蛋卻不受控製地發紅。
偏偏容承佑風輕雲淡地反問,“有什麼不合適的?”
額……
“還是說,你心裏有什麼不單純的想法?”他揚起眉角,意有所指地看她。唐知書被他看的無所適從,此刻真恨不得鑽進地縫裏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