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種時候,沈正初都會暴怒而跳,“那是因為喝醉酒了!”
大戒:“切!一切謊言皆因解釋而起。”
小平頭慕習蘇表示拍手讚同。
沈正初氣的臉紅,偏偏容承佑扯唇微笑不說半句。他這種溫和的狀態讓眾人皆是一愣,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容承佑常年的冰山臉,這會瞧著他這般友善的笑意,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大學四年,四個室友,幾人中交談最少的就是容承佑,他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不易去接近的氣質。感覺他在陽光下一站,他就是閃閃發光的太陽,他在寒風中一站,就是威風凜凜的將軍。
那時,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相貌家世,他都太過強大了,強大到讓人無法去接近。
好在這些事都勝在時間,許是時間能夠融化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容承佑在他們中雖然不愛說話,性格還有些傲,但這四年下來,大家倒相安無事,甚至已經習慣了他的性格。
況且,他性格傲歸傲,但很仗義,在幾次事件後,大家就習慣喊他一聲老大了。雖然人家是冰山,可冰山也會有感情嘛。
不然也不會在畢業多年後,還會有小聚會了,像今天就是個大學室友的聚會。
這次距離上次的聚會,已經時隔半年多。這還要歸功於慕習蘇去了雲南的部隊,而容承佑又去了永城,一時之間,大家很難湊齊。
如今,慕習蘇回鄉探親,而容承佑也正好回江州,雖然是被他母親譚雅一天一個電話催的,當然,這電話催的,可不是老人家想他了,一切都因為那個寶貝外孫,容熙。
這暑假到了,他母親真是想念容熙想的緊,他磨不過,隻好推下工作,帶著小外甥從永城飛回來。可哪裏知道會在飛機上偶遇唐知書,他想,難道這個就是緣分?
一想到那女人見到他時,紅著臉的小模樣,他的心又開始癢癢了。而身旁了人,打斷了他的思緒,“我說老大,你這這麼年了都不找一個,該不會真的心裏念著老三吧?”
“別瞎說!”沈正初聽大戒又開這玩笑,開口就喝住,偏偏慕習蘇也加入搗亂陣營,“老大如果不是念著老三,那就是當初的那個馬妹妹吧!”
“……”
馬妹妹這三個字自那年後,大家幾乎不怎麼提起了,這會兒玩笑話,突然說到這個名兒,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一窒,空氣中騰起一絲尷尬。
慕習蘇自知說錯話,拿過桌上的酒杯,就說道,“自罰三杯!”
容承佑臉上的情緒喜怒不明,原本上揚的唇角,這會兒慢慢下落,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但那股淡淡的憂傷有些感染到在場的人。
大戒是個喜歡活躍氣場的人,見大家都沉默了,他倒是眉頭一挑,就安慰道,“老大,我覺得你得想開點。過了這麼多年,人家已經那啥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真是!你再怎麼深情,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
“書上說,一個人最好的感情轉移方式就是找到另外一個人,重新開始,生活也就重新開始了!”
大戒說的憤慨激昂,偏偏容承佑來了句,“我看起來有那麼深情嗎?”
“那這麼多年,你身邊怎麼沒個人?”除了畢業後就結婚的沈正初,還有進了部隊不怎麼方便談戀愛的慕習蘇,他大戒朱珠這五年來換女友沒說十個,一隻手是數的過來了。
可偏偏容承佑,一個快奔三的人了,卻一直單身著,這麼清心寡欲,卻說不是為當初那個人,誰會信呢?
“沒遇到合適的,將就不了。”他淡淡道了句,算是回應,卻惹得大戒驚詫,“容老大,你這話可一點也不像作為富家公子哥該有的處世態度。”
“沒個女朋友,也總該有個伴兒吧。”這個伴兒的意思自然是解決生理問題的人,可卻不見容承佑說話,大戒不怕死地猜測,“容老大,你該不會是——性X冷淡吧?”
“你怎麼不去死呢?”容承佑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結束了這令他感覺無聊的對話。
後來結婚後的每個情人節,容先生都沒有給容太太送花,為此容太太特別鬱悶,終於在第N年時候,忍不住了,“情人節不送花,像話嗎?別人都有,就我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單身呢!”
容先生:“你當初不是說你花粉過敏嗎?”
唐知書:“……”這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