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她已經屬於別人了,他怪不了人,怨也隻能怨恨自己。
所以,他打算暫時地離開,若是逼的太緊,隻會讓她對自己更加心生厭惡吧。他一直都相信,他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隻是需要時間。
而他願意等待,哪怕被拒絕多次。
周紹揚把這些想的都放在了心裏,隻是看著唐知書時候,淡淡的目光裏還是帶了留戀。
唐知書不是感受不到,隻是結束了的感情,她不喜歡再拖泥帶水,索性,不與他對視,將視線望向別處。
他們似乎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打破他們這沉默的事病房門口傳來的動靜,門鎖被轉動開來,接著,容承佑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他的出現,讓屋裏的兩人,皆是一愣。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的談話?”
他們其中三人都沒說話,先開口的,是容承佑。
他這話說的不鹹不淡,表情也很隨和,但唐知書知道他在不高興。
而周紹揚卻不說話,隻是看著他,兩個男人這樣對視,必定會有仇恨的火花,唐知書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連連就對容承佑轉移了話題,“你來的正好,我剛想問你熙熙的事,醫生說,他什麼時候能出院?”
“再過一個星期。”
“他能早點康複,那真的就太好了。”
“他現在身體裏留著你的血,估計是你身體裏的那股韌勁傳給他了,所以,他才會好的那麼快。”
“不過是獻了一次血,哪裏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就是這麼神奇。”
唐知書被逗笑,容承佑也跟著笑。周紹揚看著他們兩人判若無人地聊天,心頭又是來了一股怒意。
隻是,他很好地遮掩住了,沒有發作。
這種時候,他不管心裏有再多的不情願,他都必須大方地和唐知書告別,這是作為聰明男人的解決方式。
一味地糾或者蠻幹,隻會掉了自己的形象,反而讓心中的佳人離他越來越遠。
所以,周紹揚語氣平靜又大方地和唐知書告辭了,離開前,又祝福她早日出院。
看著他走,唐知書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她怕他再繼續帶著,她身旁的某人,該是醋意滿滿到要爆發了。
這個男人時常高冷,可遇上她的事,總是會幼稚。
她最怕的就是他真會和周紹揚打起來,雖然不曾見過那場麵,可她心頭預感強烈。他們倆見麵的時候,就像仇人敵對似的。
“他怎麼會來這裏?你讓他來的?”
周紹揚前腳剛走,容承佑忽地就冷下來臉來質問唐知書。
唐知書表示很無辜。看吧,這男人正在秋後算賬呢,真是,幼稚!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估計是來和我告別的,他要回永城工作了,而我這次是和他一起來江州出差的啊,我們是工作夥伴,他離開前,來和我打聲招呼。”
唐知書如實說著,隻希望這男人的醋意可千萬別那麼大。
隻是,偏偏某人就是超乎她想象的幼稚,“這種事,電話裏說,不就行了?”
“他知道我住院了,所以來探望一下。”
唐知書小心翼翼地回複著,容承佑還是有些不滿意。
他對周紹揚的到來就是一萬個不滿意,他想的是,最好周紹揚和唐知書兩人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以免舊情複燃。
“你生氣了?”瞧著他不說話,唐知書抬眸,再次小心翼翼地問候。
“我也不知道他會來,如果早知道,我就不讓他來了。”就算要來,也肯定會和容承佑錯開時間,省的他多想。
當然,唐知書沒將後半句話告訴他,若是被他知道,她還這麼想,估計,這男人又會對她耍什麼幺蛾子了。
“我這都解釋了,你不會還在生氣吧?”唐知書又道,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不是都應該男朋友哄著女朋友的嗎?怎麼到了他們這,就直接變成女朋友哄著男朋友了呢?
這都該怪她脾氣好,然後再怪這男人對她太過在乎。在乎到幼稚加小氣的地步。
唐知書想著這些,忍不住一笑,而容承佑看著她笑,心頭更是氣了,也覺得沒麵子。
他都這樣這樣了,這女人居然還能笑。
哼哼。
“你笑什麼?”他在床沿的位置上坐下,臉色有些黑。
唐知書看著他這樣,雖然嘴上止住了笑意,可心裏還是……沒打住。
於是,她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