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豔陳述了事情經過,張一琪等人作了證人。
劉允允和楊萬裏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裏,認真聽完了李紅豔和張一琪的對事情經過的描述——
會議室的空氣有片刻難言的沉默——
劉允允抱著雙臂,覷著我,厲聲說:“徐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你膽子好大你!竟然在我的公司裏麵撒野!——”
我抬起臉,有些茫然地看看她,咽了一下口水道:“劉總,我隻想說一句話,我是被人陷害的!就這一句!我知道,我再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相信的!我自認倒黴了!我認栽了!”
MB的!栽在女人手裏,栽在一群小人手裏,真TMD地不值當!孔子曰,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也!
“哦?”劉允允覷著我,雙臂依然抱在胸前,“我是不會亂棍打人的,你有申辯的機會。如果你不同意他們說的,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回頭看看那個和那些小人,梁濱海和張一琪都是一副小人得誌的可笑模樣,為什麼天底下的小人都一個德行呢?高完躲閃著我的目光,李紅豔最可氣,她竟然還有臉直視著我!嘴角似乎還掛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整個事情經過,我已經想明白了,隻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梁濱海、張一琪、高完一幹小人合夥算計我,至於李紅豔為什麼要幫他們,我還沒想明白。
李紅豔是行政部的人,她為什麼要摻和企劃部的事情呢?梁濱海他們給她什麼好處了?
“怎麼?”劉允允覷著我說,“你不準備為自己申訴了?也就是說,對於李紅豔和張一琪陳述的事實,你都默認?——”
我摸了一下腮幫子,腮幫子有點腫,張一琪那一拳打得很猛,差點沒把我的牙床打爛!
麵對劉允允和楊萬裏注視的目光,我動了動嘴唇,開始講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用一種讓我自己都吃驚的平靜語氣在講述事情經過,仿佛我隻是一個旁觀者,因為我深知,人言可畏,妖言惑眾,眾口鑠金,我一張嘴巴怎麼能抵得過那麼多小人與女人的嘴巴呢?
我剛收住話,張一琪就蹦了起來,情緒很激動,似乎他娘的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MB的,想不到你一個山東老粗也懂戲劇,還會演戲,演技還不差!
“劉總,”他伸手指向我,“我所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我願意用我的人格擔保,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我衝進儲物室的時候,親眼看見徐銘在非禮李紅豔!——”
我冷笑一聲,心想這**的到底是什麼世道?白的可以說成黑的,沒有的事兒都說得跟真實發生過似的。
劉允允的目光投向張一琪道:“你說說細節,徐銘是怎麼非禮李紅豔的?”
張一琪挺直胸膛,理直氣壯地大聲道:“當時徐銘正在摸李紅豔的………他正在摸李紅豔的………”
“是什麼?你直說無妨。”劉允允看著他道。
“他正在摸李紅豔的胸部………”張一琪道,“而李紅豔正在極力反抗,劉總,正如你所見,李紅豔今天的確穿得有點露,可是這也不能成為被人非禮的理由吧?”
劉允允的細眉微微蹙著,她看著張一琪問:“張一琪,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儲物室門口?徐銘說一聽到李紅豔的呼叫聲,你很快就踹門而入了?”
張一琪的眉梢擰著,似乎依然對我的行為表現得義憤填湧。他道:“當時我和高完正從經理辦公室出來,因為我最近在做一個關於培訓的幻燈片,梁經理讓我和高完去會議室先演練一下,當我們走到會議室門口時,就聽到了儲物室傳來李紅豔的尖叫聲,於是我第一個衝了過去。劉總,如果當時我們不在會議室那邊,徐銘很可能會對李紅豔進行更為惡劣的傷害,李紅豔還是單身,這次事件對她造成的精神打擊非常之大!劉總——”
劉允允點點頭,示意張一琪坐下,轉臉看向梁濱海,似乎想從梁濱海那裏驗證張一琪方才的話。
梁濱海立即笑臉答道:“是這樣的,劉總。是我讓張一琪和高完去的會議室,徐銘方才說跟李紅豔去儲物室的時間大概是四點四十五分,而張一琪和高完離開我辦公室的時間大概是五點鍾,因此說,在時間上也很吻合。”
劉允允擺擺手,製止了梁濱海。轉臉看向高完——
高完也立即站起身,看著劉允允說:“劉總,他們說的,我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