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跟我住在一個單元麼?是哪個朋友?住幾層?………”我回複允允道。
“徐銘,你不覺得你問得太多了麼?”允允回複我說。
“喔………對不起,是我誤解了………”我回複允允道。
“你誤解什麼了?”允允回複我說。
“我、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我回複允允道。
“徐銘,我找你幹嗎?”允允回複我說。
“這個………沒、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我回複允允道,我的心再次跌入了穀底——
“沒事我掛電話了——”允允回複我說。
我回複允允道:“允允,我、我………”
“我很忙,就這樣了。”允允回複我說。
………
這個夜晚我夢見下雪了,這是一個美夢,我夢見允允回到了我身邊,夢見我和允允和好如初了——
我夢見我和允允在雪地裏追逐嬉戲,打雪仗,我們抓起積雪往對方脖子裏塞,我能感覺到冰冷的雪刺激溫暖肌膚的那種凜冽感——
我們在“西西裏莊園”樓下的花圃邊上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雪人的鼻子很長,是允允造的,是按照我的鼻子造的,允允說這雪人堆的就是我!——
允允把自己的白色絨線帽摘下來戴在雪人的頭上——
她自己的麵頰和雙手都凍得發紅了,呼出的氣霧很明顯——
允允仰臉看著我說:“快!銘銘!把你的圍脖給雪人戴上!——”
我道:“我自己要戴呢!”
允允蹙眉盯著我說:“你摘不摘圍巾?——”
我看著她道:“不摘!一會弄濕了怎麼辦?——”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摘不摘?”允允蹙眉盯著我說。
我道:“憑什麼?——”
我話音未落,允允就已經向我撲了過來,一手抓住我,一手扯住我脖子上的圍脖,然後雙手勒住圍脖的兩頭,將我的脖子緊緊勒住了!——
我被勒得直吐舌頭——
允允蹙眉盯著我說:“摘不摘圍脖?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摘!………我摘!我摘還不行麼?………”我被勒得咳嗽起來,隻好向她妥協——
我一邊慢騰騰地抬手取脖子上那條淺咖啡色的圍脖,一邊還心有不甘地看著允允,動了動嘴皮子——
允允橫我一眼說:“你嘴皮子動什麼動?你在罵我?——”“哪敢啊我!——”我道。
“你不服氣?”允允瞪著我說。
我道:“我不服也得服!——”
“少廢話!快點!——”允允橫我一眼,伸手將圍脖從我脖子上用力扯了下來——
我嘀咕了一句道:“野蠻女!——”
允允瞪視著我說:“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堆在雪人下麵去!——”
說她轉身,伸手把我的微博給雪人圍上了,還圍得很好看——
她看著雪人說:“小雪人,我可以抱抱你麼?”
“為什麼?”允允眨眨眼睛說。
允允對雪人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允允蹲下身,張開雙臂輕輕擁了一下雪人——
“我穿越四季,隻為融化在你溫暖的懷裏——”允允輕輕擁抱住雪人說。
我在邊上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MB的,你還能不能再煽情一點?——”
允允鬆開了雪人,目光落在雪地上,雙手掬起一堆積雪,揉捏成一個大雪團,驀地抬頭怒視著我——
我見勢不妙,叫了一聲“媽呀”,轉身撒開腿丫子就跑——
“站住!有種別跑!——”允允在我身後氣咻咻地說。
我邊跑邊回頭挑釁她道:“有種你瞄準我!——”
我的話音未落,一個大雪團帶著一股寒風,射向我的後腦門——
………
我就是被這個大雪團給一下子打醒了過來——
我是被允允的暴力襲擊嚇醒的,嚇醒後,我的心又被落寞侵潤著——
我還是寧願呆在那個夢裏,即使允允再野蠻一些,即使允允再暴力一些,我也寧願呆在這個夢裏不出來——
………
一個禮拜後,“黃金海岸”有一半精裝修房的整改已經完成了。
這天琳琳喊上我,駕車去了“黃金海岸”售樓部一趟,我們倆一起檢驗了整改後的房屋,“鵬程”地產的副董事長朱逸群一行人,以及承建商李大粗,陪同驗房——
當我們打開第一間房門時,看到了一地金色,朱逸群解釋說這地上撒的都是5角錢的硬幣,寓意是“恭喜您,開門見金”,業主門見狀會產生一種愉悅的心情,對房地產商的敵對情緒自然會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