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噴出一口煙霧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很明顯寫那封恐嚇信的人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們通過多種渠道想把他找出來,結果每條渠道都走不通。現在我們也束手無策了,隻能守株待兔了。隻有等那個人再度行動時,我們才有抓住他的機會——”薛飛道。
我急聲道:“可是,那樣一來,不就是把允允暴露在危險之中了麼?允允在明,壞人在暗,防不勝防,誰知道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會突然襲擊允允?——”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已經派出便衣警察在暗中保護當事人。”薛飛道。
我道:“那封恐嚇信是怎麼到允允手裏的?——”
“問得好。按常規,警察也都會從這一點著手調查,但是,我剛才也說了,那個人反偵察意識很強,TA並不打算給警察留機會。那封恐嚇信是在劉允允下班走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收到的,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交給她的,說是一個男子讓他轉交給她的!後來我們調看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而且找到了那個八歲小男孩。[m ]可以確定那小男孩跟寫恐嚇信的人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因為收了十元錢‘賄賂’才去幫他轉交這封信的。”薛飛道。
我道:“那小男孩有沒有記住讓他轉交信件的男子的模樣!——”
“我們問了,但是小男孩隻有八歲,他無法確切地描繪出‘黑鴨子’的身形和麵貌特征——”薛飛道。
我愣道:“‘黑鴨子’?——”
“對!是叫‘黑鴨子’,恐嚇信的末尾署的就是這個名字。”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看來‘黑鴨子’這個人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也不見得。有些人我們以為他就是精神病患者,可他比正常人的智商要高得多。有一次我去一個精神病院辦案,我發現那裏有許多精神病人入院前都是某個方麵的專家!——”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真地亂了。”我用力吸了一口煙,噴出去,“薛飛,我不跟你講了,我馬上給允允打電話!——”
掛了薛飛的電話,我撥通了允允的手機號碼——
“找我有事麼?徐銘——”
“允允,你沒事吧?——”
倆人幾乎同時開口說話——
“我能有什麼事?我在睡午覺呢!——”允允在手機那頭說。
我道:“允允!我都聽說了!那封‘恐嚇信’——”
“徐銘!你別大驚小怪!我劉允允又沒什麼仇人,那不過是有人搞惡作劇而已!”允允在手機那頭輕描淡寫道。
我道:“可現在不是‘愚人節’啊!你要小心點兒!你不能再住在‘西西裏莊園’了,你最好回家住!——”
“徐銘!你煩不煩!我已經夠煩了!有幾個便衣警察成天跟著我,我都快煩死了!——”允允在手機那頭焦躁地說。
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那些便衣警察也是在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我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我!——”允允執拗地說。
我道:“允允!你聽我說嘛!——”
“我說了,我在午睡!沒事你多給我姐打打電話!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允允說。
我道:“你姐已經回家了。你爸和歐陽澤已經做出了妥協——”
“你們在一起了吧?——”允允說。
我道:“我們先不說這個好吧?允允。我現在擔心,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你跟我姐和好如初了吧?——”允允在手機那頭問。
我道:“允允,我——”
“你應該跟我姐在一起的,我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了。任何錯過她的男人,都將悔恨終身!——”允允說。
我道:“允允,我們不說這個吧?——”
“徐銘!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傷害我姐,我第一個不同意!你知道嗎?——”
我道:“允允——”
“我不想再說了,你打擾我午睡了。好好待我姐吧。徐銘。再見!——”允允在手機那頭說。
我剛還想說什麼,手機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響,允允已經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愣了片刻,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又點上了一支香煙——
雖然這事兒惡作劇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我還是擔心允允的安危——
我在想我要怎麼幫助允允呢?——
………
夜裏十點,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在為允允的事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