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下,著實有點驚悚的氣氛,但我沒發出驚叫聲,怕夢瑩把我看成一個膽小鬼。又怕夢瑩看到,忙將把光束移開照向別處——
回頭拉著夢瑩的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夢瑩在我身後跟著走,沒有說話,不知道她剛才看見那墓碑了沒有——
我道:“夢瑩,你怕麼?………”
“不怕。”她說。
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膽——”
“因為有你在呀。”夢瑩笑了一下說。
繼續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是麼?我有那麼令人壯膽麼?”我也笑了一下道。
夢瑩沉吟了兩秒鍾,爾後小聲說:“隻要那你牽著我的手,到哪裏去我都不怕………”
我突然意識到我是緊緊拉著人家那隻溫軟的小手的,連忙鬆開了——
“嗨!你看!月亮出來了!………”我仰起頭道,伸手朝斜對麵一處竹林疏鬆的地方一指——
看不見月亮,但可以看見濕漉漉的朦朧的月光,從那疏鬆的竹林梢頭灑下來——
“嗯。這月光好美。”夢瑩應聲說。
我站定回轉身,剛張開嘴巴想要對夢瑩說句什麼開心話兒,隻聽見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突然在我們身後方響起,緊接著在我視野的餘光裏,一道影子突然竄了起來,瞬間就消失在灌木叢後麵——
夢瑩也回過頭,想必她也聽見了那“窸窸窣窣”的聲響——
“是什麼?”夢瑩轉回頭看著我說,細眉微微蹙了一下——
我抬手摸著鼻子看著她道:“我看見一道影子………”
“嘿,這裏果真有野兔?………”她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說。
我摸著鼻子皺著眉頭道:“好像是有大型動物………”
“不會是野豬吧?………”夢瑩笑看著我開玩笑說。
我道:“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了?………”夢瑩走進我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出為什麼——
“咱們幹脆打隻野兔回去算了。”夢瑩笑著又說。
我愣過神來,意識到我們攀上這塊陡坡上來是為了打到更大的斑鳩——
我笑了一下道:“咱們還是打斑鳩吧。要真來隻野豬,我猜一定不是我們幹掉它,而是它會幹掉我們的,嗬嗬——”
這氣槍連隻兔子都打不死,還能打死野豬?如果在這靠近山麓的竹林裏與野豬狹路相逢,勇者也會死得很慘!
可是、可是我總感覺剛才那個影子不是像動物的影子?而是在地上攀爬的人影——
夢瑩腳下打滑,踉蹌了一下,雖然她已換上了一雙女主人的靴子,但走這濕滑的山路顯然仍然不習慣——
我忙回轉身拽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穩住,看著她笑笑道:“還是我來拿槍吧。我擔心你不小心走火打到我**。”
夢瑩看著我“撲哧”一聲掩嘴笑了起來——
從這一片過去,我一連又打了三隻斑鳩,可是不知的,就走到了竹林的邊緣地帶了。而且前麵是一道懸崖,將近層樓那樣的高度,下麵是一條土路,應該就是我們剛才來的那條路,準確地說懸崖下這條路通往我們剛來的那條路——
怎麼就到懸崖了呢?我心中納悶——
不過我不熟悉這一帶的地形,所以七拐八拐就到了懸崖了——
也找不到出口,難道還要原路返回去麼?
那就不劃算了。可我們好像處在這道懸崖的中央部位,不知道這道懸崖從哪裏開始的,通往哪裏——
夢瑩仰臉問我說:“怎麼辦?銘銘………”
每個男人都喜歡女人問她這麼辦,這是一種依賴,是一種信任,還是一種成就感——
我看著夢瑩,很自信地笑笑道:“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回轉身,豎起耳朵聽了一下,聽不到老郭和石磊在那裏,聽不到放槍的聲音——
於是我隻能朝來路的方向喊了一聲老郭,為了讓聲音傳得更遠,我放開聲喊了起來,還用雙手在嘴邊作喇叭狀——
“老郭!——”
“老郭!——”
“石磊!——”
“石磊!——”
沒有回聲,隻有我自己的回音,這座竹林像死去了一般的寂靜,我的喊聲顯得很古怪,我沒再喊——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子彈裝上——
氣動式氣槍使用壓縮空氣為動力。如何將空氣壓縮進氣槍裏取決於壓氣裝置的類型。最常見的一種氣動式裝置類型是叫作多衝壓式。顧名思義,多衝壓式氣槍每次隻打進很少一點空氣,但需要象打氣筒一樣泵2到10次不等,才能使將槍內的空氣充到足夠的壓力,使槍彈能射出象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