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樣的手,有何區別?”我看著她道,隻是不好意思給她看到我不穿褲子的樣子——
“區別在於,”允允微笑地看著我說,“護士小姐的手是職業性的手,就像他們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那樣,看著很舒服,其實是沒感情的。而我的手呢?就像我的臉一樣,雖然對你凶凶的,但是帶著愛意的。我的手絕對比護士小姐的手更溫柔更體貼更細心——”
“你寫文章呢!”我瞟她一眼道。
“好吧!廢話不多說!”允允看著我,“把褲子脫了!聽話!小乖乖!——”
我看著她道:“不脫!——”
“吆嗬!——”允允眉頭蹙起來,板著臉看著我說,“你最好乖乖把褲子脫了,別惹姐生氣!要不然——”
“怎樣?——”我皺眉看著她道。
“姐會打你PP的!——”她咧嘴朝我一樂說,“快脫!——”
我遲疑地看著她道:“不要了吧?——”
“什麼要不要!”她又拉下臉盯著我說,“快點!別浪費姐的時間!——”
我摸著鼻子,抬頭看著她道:“你要是忙,你就回吧!醫院有護士小姐,還有蔣銀和阿龍——你讓蔣銀進來幫我抹藥好不好?求你了——”
“廢話少說!”允允怒視著我說,“讓你蔣銀來給你抹藥你就開心了?你們倆是基友啊?——”
無語!——
“我數123!你要再不脫,我就親自來扒你褲子了!你信不信?——”她怒視著我說。
我點頭道:“我信!我信!………”
你說的話,我從來就不懷疑!
“快脫!脫光光!——”允允鄙視著我說。
我隻好就範,誰叫我渾身帶傷呢?她隨便拍我一下,我就要痛暈過去——
MB的!怎麼感覺有那麼點屈辱的意味呢!
我慢慢掀開被子,雙手捏著褲帶,左右扭著——
“你妹的!快脫!——”她鄙視著我說。
我抬頭看她道:“脫就脫,你凶什麼凶?真是的………”
“還害羞?”她白我一眼說,“我實話告訴你,你受傷住進來那天夜裏,我就已經把你看光了,你身上的病號服就是本小姐親自給你換上的,你那小內褲也是姐親自給你脫下來的——”
“不是吧?!………”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
想說一句“流氓”,或者趁機占便宜之類的話,卻沒說出口,擔心她一掌劈過來——
說出口的話卻是:“你真應該去當護士!那麼想給病好換衣服………”
“老實告訴你!”她說,“我親自給你換衣服,算你有豔福,就算是皇帝,姐我也不會給他換衣服呢!”
我心裏嘟囔了一句道:“操你妹的!我還真榮幸!………”
脫了褲子後,允允開始埋頭在我大腿淤青處抹藥——
突然想起在西雙版納的熱帶雨林中我還用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吸過蠍子毒,那時候她也是沒得選擇的!這樣一想,我內心就平衡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讓她忙去——
“唱支哥給我聽!………”允允說,沒有抬頭,專注得抹藥——
我道:“我聽錯了麼?………”
“唱不唱?——”她抬頭看著我說。
我撇撇嘴道:“好,好,我唱——唱什麼?筷子兄弟的《老男孩》行麼?——”
“這個你留著自己唱,我不要聽什麼老男孩!——”她說,沒有抬頭,在專注抹藥——
我道:“那你想聽什麼?——”
“唱李宗盛版本的《我是一隻小小鳥》吧。”她說,依然低頭專注抹藥——
“幹嗎唱這個?”我道。
“讓你唱就唱,哪那麼多廢話!”她抬頭盯我一眼說。
我翻了翻眼皮道:“好,好,我唱我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知道就好,快唱!”她說。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也許有一天我棲上枝頭卻成為獵人的目標………”
唱著唱著,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突然間明白了她為什麼這個時候叫我唱《我是一隻小小鳥》,突然間明白了她的險惡用心——
“怎麼不唱了?………”她抬頭看著我一眼說,不知為何,她滿臉通紅——
我皺眉看著她道:“劉允允!你真夠陰險的!………”
允允沒繃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
她端著藥盤,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後合的——
“妖女!………”我瞟她一眼道。
她忍住笑,看著我說:“此情此景,難道不是《我是一隻小小鳥》的背景音樂麼?咯咯咯………”
MB的!我的很小麼?!啊啊!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