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媽微笑著鼓勵我說,“寫寫你的愛情,寫寫那些溫暖過你生命的那些女孩,也可以寫寫你的事業。在真實的基礎上再加上藝術地創作,我想一定自有他動情的力量。”
我拉住我媽的手,看著她笑笑道:“媽,你的文學藝術修養很高耶。”
“那是當然了。所謂名師出高徒,想當年你爸對我的文章評價甚高哩!”我媽看著我說。
她說這話時,麵頰上竟然起了一片紅暈,神態竟然有一種少女般的爛漫意味——
………
一個禮拜後,正當劉氏姐妹快要抓狂的時候,劉琳琳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
她不認識那個電話號碼,心想或許是徐銘的親母打過來的,或許有徐銘的消息了吧?——
劉琳琳趕緊接起了電話——
“琳琳,是我………”
當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後,劉琳琳的雙眼一下子就模糊了——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混蛋!………”
可隻罵了一句混蛋,她的喉嚨就哽住了,說不出話,隻有視線越來越模糊——
“對不起,琳琳,是我不好,我不該又玩消失………”徐銘在手機那頭自責道。
劉琳琳悄悄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嘴唇張了張後才說:“在哪?告訴我!………”
“在普羅旺斯,琳琳。”徐銘在手機那頭道。
劉琳琳問:“一個人?………”
“不,我們三個人。”徐銘道。
劉琳琳問:“哪三個?………”她臉上的淚還沒幹——
“我、夢瑩和穎兒——”
劉琳琳“啊”了一聲,才問:“夢瑩?穎兒?………哪個穎兒?………”
“鄭穎——”徐銘在手機那頭道。
劉琳琳又是一愣道:“鄭穎怎麼在法國?………”
“穎兒一直在法國,她在這裏留學——”徐銘笑了一下道。
劉琳琳說:“她、她不是………”
“不是,她運氣好,遇到一個好心的男人了。”徐銘在手機那頭道。
徐銘告訴劉琳琳當那個有錢老男人帶走鄭穎後的那天晚上,那個老男人因為好奇就問鄭穎,你看上去不像一個貪慕虛榮的拜金女,為什麼要選擇跟我呢?鄭穎見那老男人也並不太壞,她就把替父還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
那老男人聽了事情原委後,頗有感觸,也觸動了他的回憶,當年他還是個窮光蛋的時,因為父親病了需要做大手術,他隻能去賣血救父,那個時候他甚至想過,如果哪個有錢的老女人願意包養他,隻要能籌集到為父親做手術的足夠醫療費,他就願意跟她上床,哪怕她再老再醜!而且那個老男人有個女兒跟鄭穎是同歲,隻是跟前妻在一起生活,他很想念他的女兒,隻是前妻始終不讓他見!那個老男人坦言雖然他現在有的是錢,但他內心其實很空虛,當年他拋棄了結發妻子,娶了個年輕女人,最後年輕的妻子也離開了他,分走了他一半家產,給他留下的卻是無盡的空虛!
鄭穎的經曆觸動了他的內心,他不僅沒有動鄭穎一根寒毛,還認鄭穎做了幹女兒,還花錢送鄭穎去法國讀書。
聽了徐銘的話,劉琳琳真心替鄭穎感到高興——
“那夢瑩怎麼也跟你在一起呢?………”劉琳琳問手機那頭的徐銘。
徐銘在手機那頭笑笑道:“也是湊巧了。夢瑩比我早到法國,家族變故之後,她隻身一人出國散心,我們在QQ上取得聯係的——”
劉琳琳恨恨地說:“你們不是約好一起私奔的吧?——”
“哪裏,真是個湊巧了。我發誓,我來法國之前,真的想不到我會遇到夢瑩和穎兒,是個意外的驚喜!嗬嗬——”徐銘在手機那頭道。
劉琳琳恨恨地說:“還驚喜!把我和我妹丟在國內黯自傷心,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隻是、隻是我、我………”徐銘在手機那頭猶疑地道。
不用想,劉琳琳就知道他在電話那頭一定在摸他的鼻子了——
她氣呼呼地說:“我我我,還曲項向天歌呢!別我了!在普羅旺斯等著我!你會得到一點教訓的!——”
“你………要打我麼?………”徐銘在手機那頭訕訕笑道。
劉琳琳撲哧一笑說:“我才不屑打你!我妹會打死你的呢!——”
“允允也要來麼?………”徐銘在手機那頭訕訕笑道。
劉琳琳板著臉,氣聲說:“再裝!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我、我………唉………”徐銘在電話那頭支吾著道。
劉琳琳突然說:“我有個主意。要想我原諒你,等見麵的時候,你把《鵝鵝鵝》那首古詩用唱歌的聲調把它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