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媽你怎樣都是最美的。”帝謹軒討好的讚美道。

帝淩雲的回家,他是意外的。

對於他這個父親,帝弑天既是熟悉又陌生。

熟悉到了解他喜歡吃什麼菜,不喜歡吃什麼菜。喜歡什麼運動,不喜歡什麼運動。

陌生到他們一年到頭來說的話,除了公司的必要交談外,基本不超過二十句。

帝謹軒從小就很崇拜帝淩雲的。

在他還沒有回到帝家的時候,從郝莊婧給他講的帝淩雲的各種事跡,形成了偉大的形象開始,他就一直渴望有一天可以得到帝淩雲的認可。

“淩雲,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見到帝淩雲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郝莊婧趕緊盈盈迎了上去,笑容滿麵的說道。

這個男人,即使早已過了半百,眉角間隱藏不住他年少的脫俗氣質,卻仍然那般俊美。

他身上的那股雄霸之日,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長,而不會消失。

那身影還是如同年少般挺拔高大,時光並沒有帶走他的身形,經曆生活的種種的慘淡,反而有種瘦骨嶙峋的感覺。

“嗯。今天公司沒有什麼事。”帝淩雲看了一眼郝莊婧,不鹹不淡的說道

脫了的外衣,自然的交給在一旁等著的郝莊婧。

郝莊婧接過以後,就交給傭人拿去掛好。

郝莊婧即使知道男人在說謊,卻也沒有拆穿。

哪個公司六年來不分晝夜的連周末都要工作,更何況帝氏集團還是自家公司。

“爸。”帝謹軒跟在郝莊婧身後,也乖巧的叫了一聲。

“嗯。”

聽到帝淩雲一貫的回答,帝謹軒心裏有股淡淡的失落,一直都是這樣,永遠隻有一個字。

“吃過午餐了麽?要不要連廚房做些午餐?”郝莊婧柔聲問道,隨即,又轉頭,“吳嫂,你……”

隻是還沒有交代完,就被帝淩雲連忙擺手阻止了。

“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麵吃過午飯了。”

“哦,那好吧。”郝莊婧一愣,心裏有點失落。

“你們忙你們的吧,不必管我。”帝淩雲突然又開口,隨即就上了樓。

說實話,帝淩雲對於帝家老宅,實在很不願意回來。

因為這裏充滿了他的傷心回憶,他的愛人,他的兒子。

他們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都是在帝家老宅發生的。

可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走得人走得很幹脆,留下來的人隻能默默的承受痛苦。

他也有想過一走了之,追隨他的兒子妻子而去,但是他的顧慮太多了。

他不能棄他的父母於不顧,讓老人再一次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不可如此自私。

還有許多的東西,都需要他做。

所以,這六年來他隻能通過不分晝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今早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透過窗口,他有一瞬間竟然以為看到了他的兒子弑天。

他知道不可能,但是那個側麵真的很像他的兒子。

所以,今天他才會回帝家老宅。

他們一家的所有回憶,所有照片都被他鎖在了三樓的閣樓。

他今天特別的想他們母子。

郝莊婧看著男人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禁暗嘲,美麗的臉上滿是憂傷。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死心麽,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無論你再怎麼努力他也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