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中剛剛翻起了魚肚白,小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上歌唱,冬日清晨的樹林中晶瑩的雨露已經結成了重重霜。
簡潔卻不失格調的竹屋內,裏麵擺設一清二楚,一張木床,一個梳妝台,一個用木頭做成的衣櫃,除了這些,沒有多餘的閑置物品,一窮二白也不過如此。
床邊衣架上掛著的綠色軍裝,卻表明了這間竹屋主人的身份。
普通的四四方方的木床上,鋪著厚厚的軍綠色的大棉被,一個美麗的短發女子正躺在上麵入睡。
隻是短發女子美麗的小臉上,眉宇處蹙緊了眉,一滴滴的冷汗從她的額角冒出,她身體不安左右晃動。
嘴裏似乎還喃昵著些什麼,一雙素淨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棉被的邊角,顯然是做了噩夢。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睫毛不斷的晃動,卻自然無法睜開雙眼。
“柔兮,柔兮,救我,救我……”一道女聲淒慘的呐喊,那慘烈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之中。
“姐?姐?”她聽著這道淒慘的聲音,不斷的喃昵,緊迫的想要知道這道女聲的來源。
“啊……”溫柔兮突然驚叫,嚇得彎著腰身體坐了起來。
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棉被,小臉慘白慘白的,小嘴微張,一滴冷汗突然從她的額角掉落在棉被上,精神緩了過來後,她下意識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發現已經天亮了,斂了眼眉,想著晨練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攏了攏淩亂的頭發,然後,伸手就掀開被子,下床穿著,可能是夢中的夢境太可怕了,她的腿自然在微微打顫。
她走到梳妝台那裏坐了下來,從梳妝台下拿起了熱水壺,倒了一杯溫水,飲了一杯,身體才沒有再繼續顫動,心中的驚慌才微微被壓住。
溫柔兮看著鏡中的自己,慘白的小臉愈發顯得她惹人憐愛,溫柔的麵容還是楚楚動人。
她不禁自我嘲笑,微張了嘴角的弧度,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從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有看過你一眼,現在不過是因為對姐姐的愧疚才對她無理取鬧容忍?
關於這個噩夢,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了,自從姐姐死後,她就經常做這個夢,夢到姐姐不斷的向她求救。
可是她能聽得到姐姐的聲音,卻找不到姐姐到底在哪裏。
而今天的這一次夢境,卻比往常還要真實,還要讓她驚慌失措,溫柔兮伸手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表情痛苦的萬分。
姐姐,你為何讓我做這個夢,是想告訴我什麼嗎?溫柔兮心中痛苦的呼喊。
溫柔兮想著想著,想到了帝弑天,不禁替她姐姐感到悲哀:
姐姐,你知道嗎,帝大哥已經結婚!你當初為他而死,如今他卻另結新歡,而且生活的很幸福,姐姐你甘心嗎?
無論你甘不甘心,我卻不甘心,姐姐,你不知道吧,其實我跟你一樣,一樣愛著帝大哥。
我等了帝大哥那麼多年,我不甘心就這樣的把帝大哥拱手相讓,無論如何,我都想再試一次。溫柔兮的小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