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笑笑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段鈺的旁邊。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翻來那塊蓋著段鈺的白布,世事無常。

誰能猜得到曾經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如今卻死氣沉沉的躺在停屍房。

司徒笑笑看到段鈺的麵容的那一瞬間,差點痛哭失聲。

盡管段鈺身上的血跡已經有人處理過了,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血跡了,但是司徒笑笑就是想得到段鈺死前的那個痛苦的模樣。

她伸手撫摸著段鈺蒼白的臉,眼睛酸澀得漲漲的,

眼中的淚水不斷的翻滾,她始終不願意就這麼相信,他真的離開她了。

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打在段鈺蒼白冰冷的皮膚上,司徒笑笑是如此的絕望。

對著段鈺一動不動冰冷的屍體,司徒笑笑的整個世界的都是灰暗的。

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段鈺一般的愛她,也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愛的如此的刻苦銘心了。

她的心,在段鈺死去的那一刻,也已經隨段鈺死去了。

停屍房裏冷氣陰重,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司徒笑笑沒有在裏麵呆多久。

辦了出院手續之後,司徒笑笑表現的真的很乖。

不吵不鬧,不哭不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沉默不語。

段鈺的葬禮已經確定了時間,安排在後天,是段鈺的家人操辦的。

司徒甜甜在醫院的時候,見過段鈺的家人,第一次見麵,卻是那種情形,司徒甜甜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段鈺的父母兩個人的年紀挺大的,身體不是很硬朗。

聽說知道段鈺的事後,暈倒了幾次,現在所有的事都是由段鈺的哥哥處理。

看著他們痛哭流涕,司徒甜甜心裏也不好受。

段鈺的哥哥段景是一個不嚴苟笑的男人,比段鈺大了許多。

從他悲痛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和段鈺的關係大概是很好的。

毫無疑問,段景是知道笑笑的。

他有要求想看看笑笑,但是因為情況不允許,司徒甜甜也沒有來得及跟司徒笑笑說。

“天哥哥,段鈺的婚禮,你說要不要跟笑笑說?”司徒甜甜抬頭看了一眼帝弑天,征求他的意見。

帝弑天把司徒甜甜的小手拿到手心,一來一去的撫、摸。

粗糙磨礪的手指摩擦著司徒甜甜細膩嬌柔的皮膚,略微有點沙沙的感覺。

帝弑天麵無表情的瞟了一眼司徒甜甜,緩緩說道,“說吧,笑笑那麼在意段鈺,好歹讓她送他最後一程,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可是,笑笑的身體,我真的很擔心她。”司徒甜甜不放心的說道。

按理說笑笑確定應該去送段鈺一程,但是考慮到司徒笑笑的身體,司徒甜甜有點不太讚成。

“好了,別想了,她會自己決定的,如果不讓她去,恐怕她會恨你一輩子的。”帝弑天如實的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司徒笑笑的事,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總歸是她們兩姐妹的事。

司徒甜甜點了點頭,想著帝弑天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好吧,一會我就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