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生這才開口,“神君知道的。之渙是隻鬼,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遊魂野鬼。”
曲粟倒了兩杯熱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了魚生麵前。
魚生有些受寵若驚,他端起來抿了一口。
“所以本君想拜托你把他送到阿桑那裏。”
魚生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前半段。
神君居然跟他一條鯉魚說拜托誒。魚生腦子裏一直在循環這句話。
所以他拍了拍胸脯,頗為豪氣的說:“神君放心。這件小事就交給我去辦吧。我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絕對不給神君你丟麵!”
曲粟忍不住笑了,她大概能想到阿桑和魚生一見麵的場景。
可是某魚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呢。曲粟瞟了一眼還沉浸在夢幻中毫無所覺的魚生。
“好了,等之渙玩夠了回來你再帶他去吧。”曲粟覺得應該叫人來給容景煎藥了。
“沒問題。”魚生知道曲粟什麼意思於是就火速閃回空間了。
曲粟把容景安置好才把綠枝叫了進來。
她把已經涼透的藥碗端給了綠枝吩咐道:“再去煎一碗來。還沒喝多少就已經有些涼了。”
“是。”綠枝低聲應道,俯身退了下去。
曲粟看容景動了動手指然後就醒了過來。
容景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感覺怎麼樣了?”曲粟看他的臉色蒼白臉頰卻是潮紅的,心知他肯定還沒有退燒。
“好多了。”容景笑了笑,本來清俊文雅的氣質因為這場病帶上了些許病弱的氣息。
曲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於是咳了一聲:“你要不要看會書,要不要我去幫你拿一本過來?”
“那就多謝夫人了。”容景微微頷首。
曲粟從小塌上麵放著的小幾上抽出了一本書。這是本遊記,容景還沒有看完。曲粟遞給了他。
容景翻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頁,低聲問:“夫人,一直在嗎?”
“也沒有啦。”曲粟總自己不能說自己一直在這吧。
容景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沉默了下來。
還好這種奇怪的尷尬的氛圍沒有維持多久。
“娘娘,藥好了。”綠枝輕輕的扣響了房門。
“進來吧。”曲粟趕忙說。呼,藥總算來了。曲粟鬆了一口氣。
“先喝藥吧。”曲粟將藥遞到容景麵前。
容景表情平淡的接了過來,自己一勺一勺的往嘴裏送。
曲粟看他喝的不急不慢的,絲毫沒有之前端著碗一口悶的豪氣。於是她終於忍不住問:“藥,不苦嗎?”
容景舀起一勺藥,遞到了曲粟麵前,表情十分正經的說:“一點也不哭。”
曲粟試探的往前湊了湊,看著近在眼前的棕黑色的藥又吸了吸鼻子。
嗯,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應該不苦吧?曲粟心想。
於是她直接把勺子裏的都喝了進去。
啊,真苦!一入口就是又苦又澀的草藥味。曲粟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把那藥給咽了下去。
曲粟氣鼓鼓的盯著沒有表情的容景。
容景看她的眼睛跟個生氣的小貓似的盯著他,櫻桃一樣的小嘴撅了起來上麵掛個茶壺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