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寧拿了酒杯遞給了曲粟一隻。曲粟繞過他的手臂把酒喝了下去。
喝完了交杯酒,傅宗寧看著他的新婚夫人柔聲道:“隻怕他們要灌我酒,夫人先在這裏歇息一下。”
傅宗寧讓屋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他知道秦婉的身體不好。這一路上隻怕已經勞累非常了。
他把床褥底下的花生桂圓之類的東西都撿了出來。 然後他把曲粟頭上的東西都拆了個幹淨。
“夫人歇息一會。我一會就回來。”
“嗯。”曲粟應了一聲。
傅宗寧這才安心的離開。
曲粟真是有些勞累了。看來這身體真是弱得很。曲粟無奈的歎了口氣。 然後她就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休息了。
……
白澤:“主人現在去找潯靈神君嗎?”
執元握緊了拳頭,用力的砸向了牆壁。隻是他做了結界,所以曲粟一點都沒察覺到。
白澤:……
主人,是你自己說不要寄居在別人身體裏的。你說說。我都這麼明白的問你了!肯定是有緣由的啊!
現在後悔了吧?!
執元:“我現在還能進去嗎?”
執元的眼神可以說是惡狠狠的了。
白澤抖了抖,弱弱的反駁:“不行。”
執元知道白澤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不再勉強。
隻是他真是怎麼看傅宗寧怎麼不順眼。幹脆把他哢嚓了潯靈不就完成別人的心願了嗎?!
執元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真是方便快捷又省心。
白澤跟了執元這麼久,自然知道主人是怎麼想的。
雖然心裏想阻止他,可是他不敢。
而且他覺得主人的想法很對啊。傅宗寧死了不就沒人傷害秦婉的父母了。
嗯。主人就是主人,厲害!
執元也不著急。他就在喜房門外等著傅宗寧回來。
傅宗寧回來的時候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氣。他的腳步踉踉蹌蹌的,身體有些不穩。
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就倒在了床上。
曲粟早就被他這動靜給弄醒了。她拍了拍傅宗寧的臉,結果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曲粟:這是得喝了 多少啊?!
她雖然想把他弄到床上來,隻是她現在這身體實在是沒那麼大的力氣。
曲粟揚聲道:“碧桃!”
碧桃聽見曲粟喊她,趕緊走了進來。
曲粟指了指傅宗寧,“把他搬到床上來。”
碧桃又喊了幾個小姑娘進來,一齊把他給搬到了床上。 曲粟又指使奴婢給他擦淨了臉。
隻是他身上這股濃重的酒氣實在是熏得她難受。
她隻好讓碧桃抱了床被子放到了榻上。還好這小榻能夠容得下她。
曲粟梳洗了梳洗就在榻上睡了。
執元發覺曲粟睡了以後,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床前。
他伸手剛準備下手,突然想到如果傅宗寧就這麼死了,還是在新婚夜死了,會不會於曲粟的名聲有礙?
雖然曲粟向來不在意這些,可是不代表秦家不介意。
執元思慮再三還是沒有下手。
他恨恨的看著醉死過去的傅宗寧,好不容易才收回自己的手。
以後再跟他算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