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大眼睛看著陸貞楚,似乎有些委屈,它似乎不理解主人為什麼不摸摸它。
陸貞楚看它委屈的表情,趕緊伸手摸了摸它頭上的鬃毛。
追風搖了搖頭,叫了幾聲,馬蹄子一直在地上刨來刨去。
陸貞楚回頭問:“收拾好了嗎?”
“好了。”宮女恭敬地回答。
陸貞楚轉頭把追風的繩子解了下來,拍了拍它的頭,“走嘍,追風。”
等到所有人都聚齊了之後,一隊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
“你要騎馬嗎?”江淮安看她一直牽著追風,絲毫沒有上馬車的意思。
陸貞楚反而笑著拍了拍追風,“當然。春光正好,騎馬出遊豈不是一件樂事。
況且,追風也想我了是不是?”
她自從進宮之後就沒見到過追風了。她早就想騎著追風溜溜彎了。
陸貞楚擺了擺手,“阿安你去陪著皇祖母吧。路途遙遠,隻怕有些難熬。”
江淮安點頭:“你也不要太逞強。”
雖然她擅長馬術,可是若是她一直騎馬到圍場,隻怕大腿那裏會磨傷。
“阿安,放心。若是累了,我就會回馬車的。”
曾青麵無表情地看著陸貞楚和江淮安。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馬車的把手,幾乎要把上麵的漆給扣下來。
皇上真是太不公平了。後宮幾乎成了陸貞楚的天下了。
他都在陸貞楚那裏歇息,其餘的妃嬪他理都不理。
曾青現在覺得江淮安之所以會偶爾去她那裏坐坐,根本就是因為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曾經是他的老師。
所以他才施舍性的看了她幾次是嗎?
曾青覺得她現在幾乎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憑什麼?憑什麼就是陸貞楚,陸貞楚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曲粟自然看見了一切。她歎了口氣把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
執元正坐在後麵,端著茶杯喝茶。
“怎麼了?”
曲粟隨手從小桌子上拿了一顆蜜餞,“沒事,他們感情挺好,挺甜蜜。”
就是有的人心裏不怎麼甜蜜。
陸貞楚翻身上馬,動作幹脆利落。她的頭發像男人一樣簪了起來,看上去英姿颯爽的。
陸貞楚朝江淮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去陪皇祖母。
江淮安轉身上了馬車。
“阿楚呢?”太後有些奇怪。
往年去圍場狩獵,陸貞楚都跟她坐在一輛馬車裏。
路途遙遠,她又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特別容易不舒服。
都是阿楚陪著她。給她吃緩解反胃的小吃,還一路上給她講故事解悶兒。
她講故事繪聲繪色的,還帶上表情和肢體動作,每次都讓她捧腹大笑。
有什麼好東西,她也記著她。就拿上次送桂花糕來說,她通過阿安那裏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是阿楚送的時候還特意說是阿安囑咐她送過去的。
你說說,就這樣懂事的孩子她怎麼能不喜歡。
“嗯,她說先騎騎馬。”
太後頓悟。她了然地點了點頭。
“看來啊,是進宮這段日子把她給憋壞了。”太後不禁笑了笑。
也是為難阿楚了。她那樣一個跳脫的喜歡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