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粟把書扔到了一邊,然後重新窩在了執元的懷裏。
真是的。本來她和執元你一個蜜餞我一個蜜餞正互相投喂著呢,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打擾了他們。
不對,是一個超大電燈泡。
“長姐,朕有事情要與你說。”
他的神色緊繃,皺著眉頭,說話時的語氣嚴肅正經。
不會出了什麼大事吧?!她也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啊。
曲粟以為事態嚴重,她立刻坐直了身體一臉正經的看著江淮安說:“你說。”
“朕給長姐和皇叔你們講個故事。”
曲粟:……
執元:……
“滾。”曲粟和執元異口同聲說道。
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讓他這麼鄭重其事。
結果他踏馬的說要給他們講一個故事……
江淮安自顧自地打開了書,然後開始照著上麵的話一句一句的念了出來。
其實,這個故事還挺好笑的。
可是講故事的人擺著一張死人臉,說話的聲音就跟機器人一樣毫無起伏,曲粟覺得心很累。
“哈哈哈!”不過她還是笑了出來。
隻是她不是因為笑話笑的,而是因為江淮安念笑話的方式笑的。
那麼苦大仇深的一張臉平淡無波地說著笑話,她想想都覺得好笑。
執元已經有些無奈了。
潯靈,你這笑點委實也太低了一些……
江淮安的神色終於發生了變化,他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打開。
“你好好笑啊!” 曲粟捂著自己的肚子,她笑的肚子都疼了。
“誒呦,不行了。喘不過氣了。”曲粟咳嗽了兩聲。
江淮安聽見她的話,神情又重新變得冷冰冰的。
他扔下書就離開了。
曲粟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阿安,你怎麼不繼續講了?!快笑死我了!”
江淮安的腳步一頓,“我要睡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悶悶的。
“怎麼了,阿安?”陸貞楚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看江淮安的神色似乎有些鬱悶。
難道是朝中出了什麼事情?!
她立刻批了一件衣服下床,“出了什麼事?”
江淮安:“沒事。”
他不可能告訴她的。他今天可太沒有麵子了。
給皇祖母講故事,皇祖母直接說她無趣。給阿楚講故事,她直接聽得睡著了都。
偏偏他還不信邪,就是想要試一試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差勁。
於是他又去給長姐講笑話去了。
這次長姐倒是出現了他預想之中的表現。可是她笑不是因為他講的笑話,而是因為他。
一天之間接連遭受三重打擊,這讓他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沒事,我們歇息吧。”
隻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後麵兩個人的感情還十分要好。
“阿安,他真的跟長姐你來講笑話了啊?!”陸貞楚瞪大眼睛,有些詫異。
這麼幼稚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想到是江淮安做的。
曲粟肯定地點了點頭,“對啊。隻是我笑是在笑他。他好像挺受打擊的。”
昨天江淮安離開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僵硬。
曲粟似乎還從那背影中感受到了一絲蕭瑟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