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易逝,半月彈指一揮間。
轉眼間便過去了半個多月,定天關在王戰的部署下固若金湯。剩餘的七萬餘大軍被王戰依據戰力分為四等。
第一等大多數都有天階戰者實力,皆都配發黃金戰甲,共有三千餘人。
第二等為靈階戰者,配備亮銀戰甲,總數接近萬人。
第三等則為地階和元階戰者,配備青銅戰甲,人數兩萬餘。
其餘的近五萬大軍皆都身著镔鐵戰甲,可以算是普通士兵了。
並非王戰偏袒實力強大的將士,將主要資源全都集中在他們身上,而是那些實力低微的將士,即便身著青銅戰甲也不可能形成多強大的戰力!
他們實力低微,身著那些數百斤的戰甲根本走不動路,更別提行軍打仗了,連走路都成問題。
而這半月來,那光繭依舊是老樣子,即便是被王戰以龍血滴入,也不曾有任何變化,不曾消散,也不曾膨脹,始終維持著原來的形態。
隻是少許靈覺敏銳的戰將,卻隱約間可以聽到些許輕微的心跳聲,卻不知來自何方。
拖著血紋鬼頭刀,王戰靜佇在定天關的城樓頂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峽穀的另一頭。
時不時他也抬頭看一下那光繭,又黯然的垂下頭,再次望著遠方。
而冰狐和翎皇鷹則在光繭旁邊的山崖上築出了一個巢穴,日夜守候在光繭旁邊,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你聽到了麼?”觸碰著光繭旁邊的空間,翎皇鷹喃喃道。
“聽到了,他會出來的!這一次,他定然會淩駕於許多人之上,我在等待著他的蛻變!”冰狐顯然對幽棄塵很有信心,根本不會相信幽棄塵會死。
倘若那個變態都死了,冰狐還真不知道誰會活著了。
“嗯……”應了一聲,翎皇鷹蜷縮在巢穴中,沉沉睡去……
次日淩晨,天色尚未明亮,四周依舊是一片朦朧。定天關火炬之光照亮著城池四周,數千銀甲將士巡邏在城牆之上,而其他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之中。
而峽穀深處,則被一片晦暗的陰雲所籠罩,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與陰森,仿佛那兒像是九幽地域一般,無比恐怖。
地麵之上的那些屍體都被王戰令人焚毀了,將一些能用的材料都收了回來,以用於重熔再鑄成新的甲胄和兵刃。
此時的地麵之上隻剩下片片陰暗和暗紅,那些都是由血液染紅的。無數年來的征戰令這數十裏長,近三百丈寬的峽穀死亡了數千萬人族將士,連戰將都隕落了幾十萬。
如此龐大的血水滯留在峽穀中,即便流逝的許多,可依舊有很多血液滲入地下,將地麵染紅。據說這峽穀底下的岩石都是血色的。
忽然,峽穀中一陣騷動,那片黑暗中仿佛有什麼生靈出現,正在不遠接近中。
定天關守軍心頭一驚,迅速調出許多精鐵重弩對準了那片黑暗之中,更有數位戰將準備隨時出手。
“撲騰。”
幾聲震翅聲響起,從峽穀中的陰暗中忽然飛出數十隻翼展三尺的灰靈蝙蝠,口中叼著許多正在滴著鮮血的屍體。
見狀,那些守城戰將皆都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這時,於城樓之頂入定的王戰瞬間站起,抽出背後的血紋鬼頭刀,大喝道,“何方蕭小,膽敢進犯我定天關?!”
“婺婺婺……血刀王戰果然名不虛傳啊!不錯,不錯!!”
自峽穀中的陰影中走出來一位陰翳老者,背後灰色的戰翼顫動,將之托在虛空之上。
“嗯?鬼蝠尊者?不好!”看出了那老者的身份後,王戰大驚,迅速出刀將那數十隻灰靈蝙蝠絞殺。
望著不停墜落的蝙蝠,鬼蝠尊者並不心疼,反而陰笑道,“嘖嘖,既然認出了本尊,你還敢殺我的小可愛?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說到這裏,鬼蝠尊者聲色漸冷,斥道,“叛將王戰,你背棄洪都帝國,投靠敵國,你該當何罪?”
聽鬼蝠尊者這麼說,王戰笑了。神色中充滿了苦澀與悲憤。
“若非洪都帝國的那些渣滓辱我家人,更是加害我滿門,我王戰豈會投靠淩霄帝國?!”
“哼!”
鬼蝠尊者一撫灰袍,陰翳的麵頰出現了厚重的陰雲,眼眸中更是殺機迸射。
灰色的袖口下,鬼蝠尊者逐漸握緊了幹枯蒼白的大手,麵目猙獰的說道,“那你就去地下,陪你的那些家人吧!”
聞言,王戰震怒,剛欲出手鎮殺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身形猛然一滯,停了下來。
見王戰不曾前來,鬼蝠尊者咧嘴,獰笑道,“怎麼,血刀,你怕了?哈哈哈,怕了就讓你那所謂的主將來吧!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