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金黃色的巨龍,雕刻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金龍栩栩如生,堪稱鬼斧神工,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點都不像雕琢而成,更像是活生生的一樣,那雙眼睛充滿魔力,使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野。
除了雕著金龍的巨石外,周圍再也沒有一樣標記,可以證明這裏屬於誰的勢力範圍,前麵是一片開闊地帶,茂密的叢林已被積雪覆蓋,看不出一點危機,可是卻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伊歡一到這裏,心裏就有了警覺,那是一種危險的預警,他預知危機的本事比野獸更厲害,這是一種本能,狼一樣的特性。
可是,依夢卻對此毫不在意,隻是全身的肌肉,神經都已緊繃,她笑吟吟地說道:“我們進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說完也不待伊歡勸阻,就已大踏步走進了茂密的林子,似乎完全沒把這放在心上,江湖上有很多禁忌,這說不定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依夢想做的事似乎是沒有人可以攔阻的。
伊歡不得已也隻好跟上,他當然擔心依夢遇到危險,不過,他的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好奇本就可驅使人做任何事情。他突然覺得有一種熱血激昂的衝動,他的血液裏流動著強烈的冒險,越是刺激的事情越能讓人興奮,這絕不隻是年輕人才有的激情。
全神戒備著的兩人,一步步的向前靠近,每走一步,危機感愈強一分,危機越強,血越熱,興奮也就越強烈,有一種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冒險而生的。
深入密林,一片白色的世界籠罩著,白,雪白,白得單調的色彩,充斥於人心之時,令人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突然,依夢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踩著的是什麼,突然發生的意外使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個雪地拔蔥,依夢輕飄飄的落地,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了。
就在依夢剛剛站穩腳步,心思未回之際,突然發現身前有一排長達三米的標槍飛來,毫無警兆,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東東,嚇得她花容失色,雖然有些慌張,可心下並不擔心,也一點都不著急,這是為何呢?
她知道還有一個人的存在,自己就絕不會有危險,為什麼會對伊歡,她有這種用生命擔保的信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她就是信任,就像信任自己一樣的信任。
的確如此,伊歡從危險一出現,人就已到了依夢的身前,他的速度快得驚人,沒有見過的人很難相信,一個人的速度可以達到那種程度,標槍飛來,離他們越來越近,伊歡出動了,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很短很短的時間,似乎隻有一秒,伊歡把所有的標槍都抓在了手裏,標槍飛來的力道有多大啊,可是伊歡卻做到了,把它們全部收服在自己的懷中,似乎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伊歡又感到危機的*近,又聽到依夢惶急的聲音,“小心”,危機來自背後,越來越近,伊歡卻未回頭,一回頭速度自然就會減緩,那是不明智的選擇,伊歡在麵對危機是很冷靜,冷靜得就像是身陷其中的不是自己,自己隻是一個作壁上觀的觀眾而已。
大喝一聲,‘混元一體’,隻見箭雨在伊歡周圍跌落,無一能傷害到他,隻是漫天的箭雨飛來,似乎永遠都射不完,永遠沒有終結。
這樣,即使有再高深莫測的內力,也無法支持很久,最終還是無法避免,葬身其中的厄運,“快退出去”,伊歡大聲喊道。
漫天箭雨,雜亂無章,毫無秩序,讓人無從選擇,唯一的途徑就是退,原路返回似乎總是比較有把握些,可是,這次卻錯了,錯得很離譜。
依夢回退,卻發現情況比向前衝更糟糕,前麵的是亂箭,毫無秩序可言,退路卻是秩序井然,縱橫交錯,箭與箭之間毫無空隙,箭雨上泛著烏黑的光澤,有毒,好歹毒的設計,根本不給人半點可趁之機,退路才是必殺,必死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