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慘敗,難道現在他們就有再次出擊,來對付他們了,是不是太快了些了,他們總要花時間來調集人手,花時間趕來吧。
這個想法很快被盧漸離推翻,如果是七絕穀的報複行為,那麼,他們大可以正大光明的殺進來,七絕穀沒必要派人來,還要他們偷偷摸摸的殺來的。
盧漸離不知道這些人是針對他一個人的,還是針對所有人的,如果隻針對他一個人,似乎有些不太可能,那就隻會針對他們所有人的。
他們危險了,這個念頭閃過盧漸離的腦海,盧漸離的人立即衝了出去,他要去看看別的人怎麼樣了,閔哲恒不會武功,但卻是最重要的人。
隻有這麼一個懂醫術的人,閔哲恒是千萬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得有多少給他陪葬,多少人跟他一起死,靈逸劍宗的子弟很可能徹底沒救了。
他們幾個人拚死拚活的一番辛苦,不就全都白費了嗎,一身的傷不也就白挨了嗎,才殺了那麼幾個小角色,重要人物全都跑光了,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盧漸離衝進了閔哲恒的屋子,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所有的東西完好無損,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人不在這裏,趕緊跑出屋子,到其他的房子裏尋找。
可是,盧漸離找遍了所有的房屋,也沒有找到閔哲恒,不但沒有找到閔哲恒,連破浪也沒有找到,破浪受傷剛剛醒來不久,不會無緣無故不見的。
二人不知所蹤,盧漸離隻有去找秦劍,等他跑到自己剛剛睡過的搖搖椅的地方,隻看見搖椅不停地搖晃著,哪裏還有秦劍的影子。
都不見了,才一小會,他們三個人都不知所蹤了,事態嚴重了,盧漸離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隻有他一個人了,一個人該如何麵對這個局麵。
盧漸離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衝進了那間放靈逸劍宗弟子的房間,這些中毒的弟子還在,可他們雖然還在,卻對局麵毫無幫助,一點忙都幫不上。
初時,盧漸離衝進房間還沒有發覺奇怪之處,就在他打算關上門走出房間之時,卻發覺了奇怪之處,他並沒有發覺什麼,心裏卻升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覺。
門已經關得隻剩下一絲絲縫隙了,盧漸離又推開門,走了進去,床,家具,牆壁,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奇怪之處,連床底下盧漸離都查過了,也沒發現一點怪異之處。
蹲在地上查看床底,盧漸離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抬起了頭來,很慢很慢的站起來,直直的站著,目不轉睛的盯著中毒的人看。
一排長長的床,一個個的人挨得很近,一個個腦袋露在被子之外,昏迷不醒的人,安靜之極的房間,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麼不一樣。
中毒後昏迷不醒的人,有什麼好看的呢,他們一點奇怪之處都沒有,一個個靜靜地躺在那裏,和死人沒什麼分別,但,盧漸離卻很感興趣。
怎麼會突然對中毒的人感興趣了,難道盧漸離被一連串的事情,搞得頭腦不清了嗎?感興趣還算是小事一樁了。
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易察覺的笑容,即便是有人在,也很不容易發覺,可現在卻一個能動的人都沒有,盧漸離的笑不就更奇怪了嗎?
在露出這麼一個奇怪的笑容的同時,盧漸離卻突然轉身,邁著步伐,準備走出房間裏,要走出房間,還做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動作,不是太浪費了嗎?
一步,兩步,嗆,寶劍出鞘,一道耀眼的劍光閃現,此時,盧漸離的人已經到了床上,手中的寶劍刺入了一個人的心髒。
被褥掩蓋了人體,盧漸離這一劍卻刺得非常精準,絲毫不差的刺入了這個人的身體,刺穿被子之後,直接透穿心髒,盧漸離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一劍刺的方位,沒有丁點的偏差。
鮮血從被褥下流了出來,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上,盧漸離拔出長劍,長劍上還殘留著不少血跡,長劍重回劍鞘,盧漸離的動作很慢,一寸一寸的把劍收回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