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說:“各自為戰”,隻見一群人一邊格擋,一邊朝叢林中衝去,全都分散開了,三三兩兩,或是各自為戰,單人作戰。
劍風早在羽箭橫飛時,就已經騰身一掠,朝密林而去,這時候,他已經開始接近對方了,很多處藏人的地方,他都知道了,看到了。
無痕的人才衝出一小半,突然聽到密林中殺聲起,傳來劍飲血的聲音,顯然,對方有人被擊殺了,不過,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七絕穀的人也是訓練有素的,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哼出聲,無痕明白自己這次是遇到對手了,七絕穀,還真是令人叫絕。
劍風的劍法,出劍如風,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無所不在,他一出手,使得局勢有了少許改變,無痕一群人不必被動挨打,無法還手。
羽箭變得稀疏了,無痕帶領人一鼓作氣,衝了上去,一場麵對麵的的廝殺展開,每個人都精力充沛,都有使不完的氣力。
漆黑的彎刀黑漆漆的,叢林中冒出來的人,個個黑衣,佩戴猙獰的魔鬼麵具,手中彎刀早已出鞘,紛紛從藏身之處衝出,弓箭早已丟棄,廝殺的時候,是不需要弓箭的。
陽光,與彎刀折射出的光交相輝映,更是迷人,淒豔中迷離的光,刀光劍影縱橫交錯,閃爍不定,煞是迷人,煞是悲涼。
喊打喊殺聲此起彼伏,這邊落下,那邊又傳來,奇怪的是,七絕穀的人,沒有一個出聲的,仿佛他們都不會叫喊,不會出聲一樣。
無痕的人在呼喊,拚命廝殺,七絕穀的人,大多都用彎刀,彎刀劃過的軌跡,本應是直直地劈下。
但,七絕穀的人用的彎刀,用的彎刀刀法,卻不是直的,也是帶著弧線,空中劃過無數的弧線,交錯在一起,煞是奇特。
七絕穀的人並不多,和無痕帶來的相差無幾,雙方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決,無痕的武功也很厲害,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俗,這場對決,必須有個勝負之分,沒有轉圜的餘地。
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決戰,誰也不敢大意,誰也無法置身世外,凡是在這個地方的人,就沒有一個能避免的,慘烈的廝殺,廝殺的慘烈,兵器交擊發出的金屬聲,久久的回蕩。
劍風是個特殊的存在,他的存在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他的武功,比七絕穀的人都要高上很多,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是最多的。
每一次劍出手,必定帶走一條生命,彎刀的弧線,每次都被無孔不入的劍撕裂,每一次交手,彎刀都會啷當墜地,他的手下沒有對手。
一個都沒有,這最外圍的阻擊,來的都是一般角色,沒有什麼特別的高手,但看此處,劍風也知道,剿滅七絕穀,是件非常艱難的事。
七絕穀的人都不怕死,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手中的彎刀,便還會繼續揮舞,隻要生命還沒有終結,就絕不會放棄廝殺的欲望。
這一群人,同樣是可怕的,雖然他們武功不出眾,箭法也並非無可挑剔,隻是七絕穀中的三流角色,誰也不能忽視他們的存在。
他們的確很可怕,不在乎自己性命,敢於拚命的人,那股拚命的狠勁,就足夠讓人膽寒,讓人心生畏懼,就是讓你殺,也會殺得心寒。
兩行刀劍笑,一抹殘血飄,殘血飄飄風飛舞。
微風輕輕地吹,輕輕地吹動,風中夾帶著濃濃地血腥氣,濃濃地,濃得化不開,濃到風吹不散,濃到滂沱大雨大雨衝也刷不掉。
殷紅的血跡,遍布四處,彙入稀鬆的泥土中,枯黃的樹葉腐爛後,融入泥土裏,泥土變得鬆軟,鬆軟的泥土上,血紅一片。
斑駁的樹蔭,陽光透過樹葉透射而下,傾灑在殷紅的血跡上,折射著淒慘的光,淒慘的美,慘烈的美,美得驚心動魄,寒徹心扉。
叢林中,縱橫交錯的屍體,屍體上,刀劍留下的痕跡,赫赫入目,令人不忍去看,不願去看,還有瑩瑩流出的血,紅的美麗,悲壯。